这怎么可能 (2 / 5)

楼道上躺着个女子,衣衫早已被扯碎了丢在旁边,双手双脚被两根细绳分别绑在走廊和窗格上。细绳勒得太紧,还在她的手腕脚腕上留下凝固的血痕。可是那伤比起她伤痕累累的全身却根本是微乎其微的。

初初根本不忍用词句去形容她残破不堪的身体,那根本不是人会干的兽行,那根本不是人该受的伤害。女子冰冷的躺在走道中,胸口没有任何起伏,似乎早已死透。

初初只觉胸口说不出的郁窒,像被什么人揪紧了,她缓步走到那女子身边,一边脱下身上的外衣,想要披到她身上。谁知一低头,手却滞在了半空中。

初初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死寂的脸,谁知第一幕落入眼中的却是一双漂亮的茶金色眼睛。不是那种死不瞑目的凄惨,而是冷漠,是那种对人世嘲弄疏离的冷漠。她的脸早已布满龌龊的手印,却仍可见原本端丽秀雅的容颜。残破的嘴角勾着抹似有若无的笑,似乎是对人性丑陋世态炎凉看透后,而做的最后一丝讪笑。

有种难以描画的震动在胸口悄然淌过,遭受这样的对待,这样的折磨,这女子竟依然未死,竟还能有如此冷淡漠然的表情。初初恍忽间似乎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厌世自厌,却又偷偷地无法遏制地留恋人世。

她叹了口吻,弯身解下她手脚上的细绳,又撕下身上的衣服,粗略擦掉她身上的血污。初初动作的时分,那女子连看也未看她一眼,若非那眼中几不可见的微光,若非嘴角那轻浅的冷笑,初初几乎要以为自己摆弄的是具尸体了。

将自己的外衣裹到她身上,初初取出匕首搁在地上,淡淡道:“若是想活命,就拼命走进来;若是不想,就用这个了却自己。无论何时,都不要希望着会有人来救你。别人,或许救的了你的人,却救不了你的心。”

说完,初初拂了拂单薄的中衣往楼道走去,左脚刚踏下楼梯,却听一个沙哑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若是,我既想死,又想拉一切人陪葬呢?”

初初脚步一顿,回过头去,冲她嫣然笑道:“那就强到,足以杀了一切人!!”笑容一敛,初初眼中显露几分嘲讽,悠然道,“只是你莫忘了,这世间会变强的,不只你一人。”

夜深人静,初初从奴营中逃出来,隐在夜色中悄然避过侍卫的巡查。她潜了许久,终于看到大门,心中顿时放宽不少。

门口有侍卫,大摇大摆进来肯定不可能,思索了一下,初初最终还是决议爬墙。墙高逾三米,她又找不到任何绳索,无法之下只得把本就单薄的衣衫撕成条,拧成绳,坠上石头,用力甩上墙头。

谁知石头刚一甩进来,墙上却陡然亮起一阵明亮的光芒,鹰王府中央顿时发出一阵急促的“瞿瞿――”声,尖利刺耳又洪亮的报警声伴随着墙上的光芒,将整个府中的侍卫都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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