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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三亩快受不了了,找不到户口本,郁以彤要重新补办,偏偏支书怀强又不在家,赖三亩只能干抽烟。

郁以彤是被宠得只剩一根肠子的人,不懂得回旋,见赖三亩焉焉的蹲在院内们枣树下不说话,把一肚子火发泄在脚上,毫无征兆地把一个搬给他坐的木凳子踹翻几个跟头。这样也不解恨,索性又加一脚,把抽闷烟的赖三亩也踹上一脚。

四十多岁的汉子,血性正旺,又是个队长,平时也是要面子的人,这一脚把帽子跌出一米多远,上嘴唇也碰破,咸腥的血味把赖三亩的脸涨的暴红,似乎根根汗毛都要向外喷出火。他站起来,指着郁以彤骂道“妈了个巴子,连我都打,老子…”

黄大个子没等他把老子要怎么样怎么样说完,一支大手早叉到脖子上,手上用力,赖三亩便不停后退到树前,随着黄大个手臂上移,赖三亩双脚离地,不停地胡乱蹬着。

躲在里屋的赖娟娘俩,听着外面声音不对,抢出来,看到这情景,赖娟防身用的剪刀一下子握在手里,直朝黄大个身上刺,来势太过凶猛,黄大个缩回手,抄住赖娟手腕,夺下剪刀。

看着娘搀扶住的爹,像个刚学习打鸣的公鸡,伸长脖子一梗一梗的在那里倒气,嘴里不停发出难听的啊啊声,赖娟眼泪一下子流出,她指着郁以彤骂道“你就是个强盗!”

郁以彤嘿嘿一笑说“你要是跟我结婚,我就是个白面女婿,赖娟,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为了你,我连丈母爷都可以不要!”

“这辈子休想,禽兽不如的东西!”赖娟愤怒的骂到。

“我媳妇骂我呢!”郁以彤对赖娟的骂一点也不在意,他逼上一步说:“媳妇,我爹告诫我说不准许来硬的,不然我早巳把你扛到我家床上洞房花烛了!”

说话的空隙,黄大个已转到赖娟身后。面对前后夹击,赖娟知道没有好了,她伸手从头发上取下闫长生送她的簪子,这是闰长生的娘临死时交给闫长生的,她告诉儿子,这个将来要交给儿媳妇的。

没等赖娟用上簪子,支书怀强走进来。反应回来的赖三亩,从支书一步比一步焉巴的走路的姿势上,怀强已猜出什么结果了。怀强到郁以彤跟前站定,他进门时的第一眼,巳扫清眼前在发生什么事,这是他怀强的地盘,赖三亩是他手底下干将,在他的地盘,把他的干将逼的要死要活,他一口气没忍住,抬手给郁以彤一个大嘴巴子!

“你一一王叔,敢打我?”郁以彤不敢相信地捂着脸,郁股长在这里干了十多年,怀强也当了十多年支书,两人在郁家喝了多少酒,郁以彤可查不清。

“是我打你,你尽可回家告诉你爹,上门求亲得有个上门求亲的样,你看看你,弄得鸡飞狗跳的,哪家的闺女会跟强盗过日子的”怀强在郁以彤他爹那里被焗的面子,终于在儿子身上找回来,他心里稍微有点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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