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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以彤带着赖娟的二姨和黄大个子,又一次进赖娟家。赖娟和爹娘都在家,郁以彤见到赖娟,立即咧开大嘴傻笑说“媳妇儿也在家呢,你先等着,我给爹娘礚个头,咱们去那屋里亲热!”

郁以彤说完,立即朝赖娟的爹娘跪下,喊着“丈母娘好,丈母爷好,小婿有礼了”

吓得赖娟爹娘好一阵乱躲,生气地问道“二妹,你这是扯的什么秧子?”

赖娟也气的小脸通红,她异常生气地责备说“二姨,以前不知道,你给我朝家带人相亲,那是疼我,上次给你说死了,我与长生哥已经定婚,择日嫁娶,你还朝家带乱七八糟的人,还想不想让我喊你二姨了”

“不死的娟丫头,二姨关心你才给你找对象,你看你爹娘,眼瞅着你找个黑不溜鳅的什么长生也不阻止,任由你的小性子胡来,咹,有这样当爹娘的吗?那个长生就跟锅底烧过火的山芋蛋样,都黑成那样,有什么好,你在看看,二姨给你介绍的,爹是人民公社的治安股长,本人也快要工作,论长相去县上开会也拿的出手,你拍拍心口,说句良心话,倒底二姨是疼你还是害你?还不喊我二姨了,看把你能耐的!”二姨本身也不想来,黄大个根本不容她反驳,硬把她拎着走了一半的路,才放下让她单独走,早憋了一肚子气。心里还有一点感觉对不起姐,给姐找了个大麻烦。没想到赖家三口人没一个理解她的,不理解也行,别那么绝情地把责任都推她一个身上,委屈演变成愤恨,愤恨演变成对抗,一瞬间,两下开始敌对。

“不要吵了”郁以彤气得一拍桌子怒道“我是来讨老婆的,赶紧给我拿户口本跟我去登记,今晚就要洞房花烛,吵的烦死了”

赖黑子被爹娘撵走的时候,来不及去村里写证明,把户口本直接带走了,他现在哪里,也正是家里关心的。

“给我拿户口本子,我说的话没听见吗?”见赖家三人不动,郁以彤对黄大个说“你给我搜,不信他们还能把个户口本挖地三尺!”

费了一个多小时的劲,连墙上挂的奖状后面,锅屋的盐坛底下都找个遍,楞是没有找着。

天已渐渐地黑了,郁以彤还在吹胡子瞪眼,黄大个子却知道郁股长在老百姓心里的份量,那是骂的多,敬的少。加上门口已经偎上几个村民了,他赶紧趴着郁以彤耳朵说几句什么,郁以彤便让他们自己再找,明天再来带赖娟去登记。

看郁以彤和黄大个子要离开,二姨知道在赖家讨不到什么好,剜了赖家三口人一眼,也跟着离开。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屋里顿时挤进来七八个相处甚好的本家和邻近的村人,询问详细事体。

赖队长叹口气,看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家,掏出七分钱一包的火炬香烟,每人分一支,自己也擦了火柴,低头燃着,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坐。

赖娟也偷偷地放下藏进袖筒的剪刀,帮娘收拾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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