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3)

说来也怪,哭哭啼啼多少天的小家伙,到了黄大个办公室,居然不哭了,杏花以为儿子饿昏了,用黄大个的暖壶水冲奶粉与麦乳精,小家伙第一次像个温顺的小绵羊,噙住了奶嘴就不放开,滋滋地吸着。

“可能是饿到底了”杏花给黄大个说“奶上去以后,什么也不吃不喝,我都是硬灌些奶粉给他保命。”

“叫什么名字?”黄大个问。

“还没起呢,以彤给起名叫板凳,我嫌难听,大小伙子的,天天叫人坐在屁股下面,听着不舒服,我不同意,他以后一直没起”杏花说。

本来安排他下午去东大甸村的,主任的娘临时住院,他留下来替主任开上级工作总结会,会议结束,杏花就到,一丝一扣卡的真紧。两人在办公室聊天,小孩在怀里安静地睡着,醒了也就蹬蹬腿,杏花把兑好的奶粉塞进嘴里,小东西就吸,滋滋的,杏花也不知道为什么。

杏花急着上厕所,才小声地问“黄大个,厕所在哪里?”她嫁到郁家后,最大的改变,就是把上茅房改为上厕所 。

上厕所回来,杏花说“大个,外面快黑天了,俺要回家!”

黄大个带她们去食堂吃完饭,天完全黑下来,担心地对杏花说“带孩子,明天走吧?”

“明天走”杏花的身子一震。正与郁以彤闹的不可开交,整夜不回,正中郁以彤的下怀。杏花坚定地说“你是他好兄弟,住下无可厚非,但整夜不归,我还没这个先例。”

黄大个推了自行车相送。杏花非常感动。怕孩子在小座位上睡着有意外,用一块方巾把小孩包起来,吊在黄大个脖子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向临河镇骑去,月光高照,黄大个胸前挂了孩子,身子略显前倾。

到家后得知,郁以彤去县城办事没回来,杏花看妹妹荷花的屋子里黑乎乎的,心里疑惑,终究是自己的妹妹,没有问出声。她莫名的流些眼泪出来,黄大个看到,低声问怎么了?

“没有什么事?”杏花急匆匆送走黄大个,回来插门时,老婆婆忽然问“大个呢,走了”

杏花转头望着老婆婆,心下想,老糊涂了吧,家中没有男丁,不走还留在家中过夜?

刚到屋,外面又响起敲门声,杏花以为是黄大个拉下东西了,返回来取,赶紧去开门,经过婆婆门口时婆婆也打开门,明显,婆婆也听见敲门声音,不太高兴地问:“谁呀,半夜三更的?”

杏花也不知道是谁,没法答理,门打开,进来的是郁以彤,杏花疑惑地问:“不是去县城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黄大个乡镇的孙主任母亲下午病逝,当时我们二十八个镇的一把主任上任前,曾经约定,家里父母有逝世的,必须先去烧倒头纸。孙主任母亲难受,到医院已无法抢救。得到信息,我们都朝县城孙主任家赶,烧过纸后就找家饭店吹牛皮吹到现在。”郁以彤没有完全醒酒,东倒西歪的朝自己屋里晃!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