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这次倒是认同她，和她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了下来。
他像是有心想要让自己放松一些。
看着温澜说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知道的倒是不少。”
温澜笑笑：“陛下言重了，臣女其实并不会刻意去了解这些。
只是所处环境会让人不自觉的学习而已。
娘娘和臣女能聊的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们曾经经历相似。
而且我们很多观念也是出奇的一致。
所以不仅是娘娘见到臣女觉得亲切，臣女见到娘娘也是如此。”
“惜月，她，从前只认为她是性子孤傲，不喜欢与人接近。”
“娘娘并不孤傲，但是她很孤独。
陛下，臣女如果说的冒犯了您会治罪吗？”
温澜突然说道。
天启帝一愣，随后说道：“说吧，朕今日都不治罪，不管你说什么。”
“有您这句话，臣女就放心多了。
天子一言九鼎啊！
其实臣女就是想说，陛下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爱娘娘，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娘娘不能理解您的难处。
会不会觉得自己一腔情意都有些错付了。
所以才坚持着这么多年一直和娘娘僵持着。”
天启帝倒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直白的质问过。
面上一时有些错愕，随后想到难怪她要自己先保证不治罪呢。
“不是朕要和她僵持，是她不愿意！”
“陛下啊，您知道吗？有时候错过一次可能就是一生啦。
娘娘并非不愿意退步，而是她不能退步。
她和臣女一样向往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她也知道您是帝王给不了她这样的期盼。
可是她也是人，一个普通的女人。
只要是人，只要动了心，她就会想要独占。
那些圣贤书说女子要大度，不妒忌。
可是这世间但凡真的爱慕对方怎么可能不妒忌？
这是人的本性！
圣人们说那样的话，是因为他们都是男子。
他们如果是女子你看他们还能不能说出那种荒缪可笑的言语。
就像陛下，尊贵如您。
如果娘娘变了心喜欢了别的人，您可以做到不妒忌吗？
如果您做不到又怎么会认为那些比您普通千万倍的，大字不识几个的普通女人能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