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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李善堂坐在大厅之内想了好久,四党联合起来对付他,他被辞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根本没有回旋余地。

他之所以来到京城,有自己更进一步的意愿,但更重要的是,有王轩的支持。

王轩需要他在朝堂之上给予一定支持,同时做好一个钉子,为未来可能遇到的事情做一些铺垫,可现在,他被辞官了……

一个人,不怕你有这样那样的毛病,那没什么,只要你有利用价值,那么你一定会活的挺好。

他李善堂,之所有有今天,便是因为他有足够大的利用价值,他绝对不准许自己价值变低,哪怕,他已经不再是朝廷命官,但他依旧要展示自己的价值。

而要展示价值,那就要办成事情,现在他没了权利,但是他依旧有人脉,只是,他需要有一定的交换。

清早,要到朝会之前,李善堂比往日到的早了一些,与往日里没什么区别,与每一个见到的官员热情地打了声招呼,随便闲聊几句,一点也没有兵部尚书的架子,显得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平日里,他的风评不错,虽然为人脾气有些直接,但喜欢提携后辈。

在见到亓诗教的时候,李善堂一日既往地与其打着招呼,只是在两人分开之后,亓诗教手里莫名多了个纸团。

亓诗教捏了捏,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便没了其他表示,挑没人注意的时候,他打开看了一眼。

“福建巡抚空缺,无论是谁,只要上任必死无疑,但,前提是福州知府必须为孙传庭。”

扫了一眼,亓诗教悄悄把纸团放在袖子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这个交易,他觉得很值得,先不说除掉了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他能拿到其他两党的人情,同时还能与王轩这边结下善缘,这简直就是一举两得,而自己却不需要付出什么,再好不过了。

在上朝之前,与其他三党简单接触了一下,亓诗教高深莫测地看着方从哲几人笑道:“东林党人,皆乃饱学之士,一心为国,品德高尚,我认为,若不予提拔,简直就是误国啊。”

东林党人皆乃饱学之士?这句话竟然能从齐党魁首亓诗教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感觉别扭,好像说宦官都是清官,从不贪污一般诡异。

几人皱着眉头看着亓诗教,并没着急说什么,都是老狐狸,才不信亓诗教没有下文那。

“福建乃边境,时常受到倭寇骚扰,若有东林党的饱学鸿儒为巡抚,必可教化众生,让海疆安宁。”

这话一出,浙党和楚党的人一愣,昨天不是跟东林党人说好了,推几个保皇党的人过去吗,怎么扭头就变了。

大家都是朝廷重臣,一党领袖,天下闻名之人,怎么可能做出出尔反尔之事,这简直是对他们人格的侮辱,这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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