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玉闻声面色冷却,就连嘴上的笑都显得很是惊悚,冷声道:“关你何事。”
“......”
不问就不问,凶什么。凌才努着嘴重新拿起筷子扒饭。
想着天影提起仙老的寿辰,潼玉又道:“师父的寿辰将近,这几日你去找些玩意儿,我到时候带给师父。”
凌才撇嘴,赌气回道:“哦。”
明明已经十九,眼看已经要到加冠的年纪,潼玉对凌才稚气未改的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看秋闱在即该敲打还是要敲打,正了正姿态,严肃问道:“秋闱对你不在话下,若要皇帝一眼相中,难上加难,我不求你能一举摘得状元,但你也别给师父丢人,若是你在朝廷里站不稳,行不正,到时候连我也帮不了你。”
凌才埋头听着,嘴下小声嘀咕着:“下山前师父唠叨,进了京城你唠叨,唉,天不饶人啊,吾命休矣啊。”
潼玉听了个真切,伸手就在凌才后脑勺使劲一拍,将凌才打了个激灵。
“作甚?”
“你以为这是在作甚,那是龙潭虎穴,你若是没有本事,如何能搅弄这浑水,让那些背地里陷害忠良的人露出马脚,我若是不时时告诫你,你还当自己处身安逸,乐得自在呢!”
潼玉声音不大,足够让凌才听清,那一字一顿都是语重心长,严厉的神态,让凌才不由心下打颤。
凌才连忙放下手中碗筷摆正自己的态度,低声保证道:“我绝不给帮里丢人,但也请兄长注意仪态,你这样白婉儿是不会心许于你的。”
潼玉被噎了个正着,不再做声,斟一碗酒自顾自的品味。
凌才掩面一笑,看来以后白婉儿这三个字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啊。
白詹苏醒后这些日子,药不治没过三个时辰都要为其施针以保毒虫全部清除,可渐渐地阿执心头疑虑猝然升起。
当年宁宣设法俘虏了冯落扬,因为他是能够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可他为何又俘虏了白詹,白詹在驻扎军中不过就是一个平头将领,甚至连将领的算不上,难不成是因为宁宣知道了白詹清羽帮暗士的身份?
阿执倚靠在桌边,盯着窗棂外已经含苞待放的秋菊愣神,药不治为白詹诊完脉顺着阿执视线看去,唇角上扬,逗趣着闻到:“丫头,想潼玉呢?”
阿执无奈瞥了眼药不治,淡淡回道:“哪有。”
白詹体虚只能躺在床上静静养伤,无聊之际听到药不治提到“潼玉”二字,又闻阿执回话,心中已然明了阿执与潼玉的关系,笑道:“看来我们的白家小姐是逃不掉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