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阔顿了顿,大概觉得洞房花烛夜提起妻子那渣渣前任不是什么吉利事,便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接着说道:“你虽然痴情错付,但我好怕你会不接受我。那日当着你母亲的面说的那些话,其实我心里也是没底的,我好怕你会拒绝我。”
前半段还是甜蜜的回忆之情,后半段语气伤感,似乎扶疏果真拒绝了他那般委屈。
扶疏见过郑阔高谈阔论的样子,见过他身着盔甲意气奋发的样子,就是没见过他孩子般撒娇的样子。扶疏抽出手来,轻抚着他的背,说道:“我这不是嫁给你了嘛!从今以后,你在外建功立业,我在内守好我们的家。”
郑阔自小与母亲分离,哪里如此孩子气过。刚刚学孩子样撒娇唱到了甜头,越发孩子气起来。于是他伸出手指,勾勾手指头,说道:“我们来拉勾吧!”
扶疏抿嘴笑了一下,也伸出小指头。两个小指头勾在一起,郑阔说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扶疏接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郑阔低头,在扶疏的嘴唇上轻轻一啄。扶疏全身像被闪电击过一般一阵酥麻。夜已深,冬夜里的北风呼号而过,似是要变天,但屋里春光旖旎,只闻得到彼此的吐息。
扶疏的喜服被缓缓褪下,露出光滑的皮肤。一个炙热的吻落在扶疏肩上,她不由得颤了颤。扶疏觉得脑子有些迷糊,轻声唤道:“阿阔!”
刚出声,嘴唇就被封住。扶疏感觉自己的脑子里烧了一锅搅团浆糊,只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扶疏索性什么也不管了,任由郑阔将她打横抱起,朝床上走去。
第二日一早,扶疏早早就起床,去松鹤居给郑广夫妇敬茶请安。
扶疏给公婆敬了茶,也没见过了郑阔的大哥郑阙、二姐郑闻、三姐郑阅、四哥郑闵。郑夫人给了扶疏一套红宝石头面,郑广直接给了一间铺子,其他诸位兄长姐姐也各有礼物,扶疏也按照规矩回赠了女工。
郑夫人正襟危坐地说道:“从今天开始,阿凝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季家如今有一些麻烦,便有人在我跟前说三道四、挑拨离间。”说着,瞥了一眼郑阅。郑阅心中有愧,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掩饰尴尬。
郑夫人接着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我们郑家人,向来是帮亲不帮理。有什么事,自家人关起门来什么事情都好商量。若是让我知道又人在外头说了什么不利于家族团结的话,做了什么有伤兄妹感情的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其他人听了,连忙称是。郑阔和扶疏行了个礼,感激地说道:“多谢母亲!”
郑夫人又对着扶疏说道:“因着你三朝回门的日子刚好是除夕,正月初二又要回娘家,所以之前我也和你娘家母亲商议过了,正月初二再回门,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