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能驾驭得住她们？”孙梅冷哼。
孙墨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她们合家的吊命钱路就握在您女儿我的手里，您说，她们不听女儿的，难道还想被翰林院二开？
被同一个地儿撵两次，女儿只需批个永不录用，她们这条路在京城，就算是走到头了，对不对？”吏，这一点，可比不得官。
孙梅登时圆了眼，她从没想过，有一日，她的墨儿也会成为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孩子。
“墨儿，你……”可还是我孙家的孩子？
孙梅挣扎着，想再说墨儿两句，但墨儿却先她一步开口了：
“娘，墨儿没有退路！”
太懂自己娘的墨儿，以漆黒炯炯的眼回视孙梅眼底的颤抖。
半晌后，孙梅低下了她的头，转身，但就在出门前，她又忍不住站住了：
“墨儿，答应娘，无论何时都不要忘记你为官的初心。”
“娘，墨儿，明白！”
孙墨知道自己正在令自己的母亲失望，但要让她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总是胆小怕事，谨小慎微、敢怒不敢言，她孙墨还真做不到。
“随我来吧！”
孙梅顿了顿，事已至此，她能说什么，只能为自己女儿引路，唯求她步入歧途，存下小命。
**8*8
夜。
嘉勇公府：
“听说，你跪了翰林院掌院院士的门？”柳金蟾在书房内，递来酒一杯，“你柳姐夫的珍藏。”
墨儿接过酒敏两口：“为了不给你当苦力，我这不是，豁出去了？”
“什么意思？”今儿刚在家领了圣旨的柳金蟾挑挑眉，“这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了？”
“我跑得了吗？没见我后面抵着刀呢？”孙墨说着，朝柳金蟾抛了一卷纸，“身为翰林院翰林院侍读学士要做的事，都在这了！”
柳金蟾半信半疑地拉开缎带：“不会吧，这么多事……”
“不然你以为呢？”孙墨打个哈欠起身，“我娘当年初入翰林，可是日日披星戴月。”
“就没个手下？”柳金蟾皱眉。
“有！还不少。”孙墨点头，“但据我所知，真正能为你所用的，可能眼下，暂时，唯有我一个！其余人嘛，你可以试试。”使得动的话！
柳金蟾立刻揉着太阳穴往后仰：
“我就知道管理不好干！”
“……睡吧，明儿翰林院见！我腾哥哥正家里等我呢！”墨儿一口仰尽杯中酒，拍拍柳金蟾头疼不已的脑袋，返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