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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李克用8】 (1 / 5)

《旧五代史》记载:(李克用)及壮,为云中守捉使,事防御使支谟。∮∮,与同列晨集廨舍,因戏升郡阁,踞谟之座,谟亦不敢诘。

以上这段文字向我们形象的展示出少年李克用桀骜不驯的性格,不到二十岁就当上了云州市的副市长兼军分区司令。可他当官不像官,经常同他的部下、小伙伴们在一起嬉戏、打闹。

有一天早晨,他们集聚在大同军府衙。李克用坐在防御使支谟的座位上,众小伙伴们分左右站立,只听得“啪!”的一声,李克用猛地拍响了惊堂木,升堂、点将、审案之类游戏开始了。这时候,门外已经围了许多人在观看。

支谟来上班,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是目瞪口呆、连声苦笑。他想:我是该去劝阻呢?还是该去劝阻呢?想来想去还是不想冒这个险,内心很是纠结。而此时的李克用却旁若无人、照演不误。也许他在想:你支谟只不过是靠裙带关系当上官的,有什么资格当我的领导?你立过什么功?打过什么仗?这里是我可爱的故乡,我们在这里过家家、放松放松、娱乐娱乐有何不可?

对此,支谟同志有话要说,但也只能是跟家里人说说而已。这是他的家族个个义愤填膺,见了沙陀人就翻白眼,骂他们不懂规矩、是蛮荒野种。这种不满情绪,从民国时期出土的支谟墓志铭中可以清晰地看出端倪:“于时沙陀恃带微功,常难姑息,逞其骄暴。肆毒北方。”

短短几句话难听之极,且又不见一个实例。墓志中似这样的贬义词比比皆是。李国昌父子率沙陀兵平定庞勋之乱、居功至伟。而支谟的墓志却说沙陀人倚仗着微不足道的功劳,骄横暴虐。荼毒北方人民。这显而易见是污蔑不实之词,同时也足见支谟家族对李克用他们的成见之深。

支谟在大同防御使的任上还不到半年,由于其继母去世,遂辞去官职。守墓三年后,在京城任右金吾卫大将军、知街事(正三品、相当于今天的武警总队司令)。后参与讨伐李克用,这是后话。

上回书说到,由于李国昌坐镇在鹿延,回鹘、党项、吐谷浑这几股暴徒在那里占不到便宜,就转而又去骚扰天德(今内蒙古**市南和林格尔)。这三股势力中。回鹘人是老大。其实他们并不完全是为钱财而来,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发泄胸中的怨气。

因为不久前回鹘新可汗继位,多次派人到长安求大唐天子册封。当懿宗李漼派使臣带着玉册、国信去之后,却找不着北。谁叫你回鹘遭到吐蕃的残余势力偷袭,兵败逃遁、不知所终,册封之事也就不了了之。可回鹘人并不知情,还以为当今皇帝不把他当国家干部,这才意气难平、屡屡犯境。

当天德军的警报传到朝廷后,宰相路岩、韦保衡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李国昌。

咸通十四年(873)七月十九日凌晨。懿宗李漼在咸宁殿驾崩。同日,左军中尉刘行深、右军中尉韩文约拥李漼第五子李儇即位,是为唐僖宗。在晚唐,立谁当皇帝是由手握禁兵的宦官说了算的。由于宦官图的是荣华富贵。对治理国家不感兴趣,又由于李儇只是个十二岁的一不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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