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丫儿幽幽的来了一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苟浩东没忍住笑出了声，气一散立刻撑不住后面的青石，扑通跪倒在地。
“在对阵的时候，你就这样的态度？”蟹二呵斥，再一次给苟浩东加重力道。
蟹二其实是很喜欢苟浩东这个孩子的，正是因为喜欢，他不想再看到下一个张雷。
豆大的汗珠从苟浩东身上滚落，他的双眼因为用力而血丝密布。
“求求您，放过马面吧，我愿意追随你左右。”牛头见状艰难地爬向蟹二，想要抱住他的大腿。
苟浩东心里一紧，但是没有出声。
“我不想看到你死啊！”牛头喊道，他颤抖着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子对准自己的喉咙：“要么我们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蟹二看看地上的牛头，挥了挥手。所有人身上的青石都消失不见，突然的放松让他们直接瘫倒在地上。
“浩东，和他们说实话吧。”
苟浩东喘息片刻，等到呼吸平稳后缓缓道：“对不起骗了大家，马面已经死了，我是苟浩东，纯正的人类。”
“不可能！怎么会？你不是我兄弟你怎么会带我玩那个小玩意儿？”牛头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平淡，但是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他的声音在厂房里回荡。看苟浩东没有回答着急了：“这都是假的对吧，别开玩笑。这个老头子坏，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把我们分裂开！你要是被控制了你就说一声！”
“你说一声啊！”牛头歇斯底里的大喊。
“对不起.......”
“啊！”牛头竟然直接拖着重伤的躯体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对着苟浩东举起拳头。
“好了牛头！”鱼鳃抱住牛头：“我知道他不是马面。”
“那你......为什么不说？”牛头泄了气，软塌塌的倒在鱼鳃怀里。
“我宁可相信他是马面，有人情味儿。”鱼鳃心疼的拍拍牛头的后背：“原本的那个马面，只会算计，不会在意我们的。”
鸟嘴苦笑一声道：“马面最讨厌的就是人类了，怎么可能找个人类妻子。再说，马面当时追鱼鳃那么久，鱼鳃投怀送抱的时候怎么会拒绝。只是灵魂之力和令牌，让我迟疑罢了。”
牛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苟浩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真的不是马面。”苟浩东诚恳道：“如果你愿意追随蟹二前辈，我们还是好朋友。”
牛头摇摇头，低落道：“纵然马面有太多的不是，那也是我几千年的兄弟。鱼鳃，鸟嘴，你们好好活着！”说罢，手中的刀直奔心脏而去。
鲜血溅到脸上，牛头竟然没有感觉到疼，他迷茫的睁开眼睛，发现苟浩东的手死死握在刀刃上，不让他刺下去。伤口较深，几乎可以看到苟浩东外翻的肌肉，鲜血顺着刀冉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