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树的声音再次传进脑海中：“恭喜你过了第一关，那是对道心的考研。”
苟浩东回味着测试中那几十年的光阴，内心感慨良多。不过他没有多言，轻声道：“下一关是什么？”
“与自己作战。”
胡杨数的世界里星移斗转，地面轰隆隆的升起一方擂台，长宽各有十五丈。
如同电子荧幕上卡掉的动画，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光影。
蓝色的光芒时隐时现，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扭曲，最后慢慢稳定，成为苟浩东的样子。
不过那张脸上更加稚嫩，现在正面带怒容，衣服破碎满是血迹，手里的湛卢剑剑尖滴血。这是他在鹰国逃亡的样子，狼狈的让人心酸。
苟浩东看着自己，那时的苦痛竟然再一次翻涌，让他心如刀绞。
假・苟浩东举起手里的湛卢剑，直指真・苟浩东。
灵力如潮从假・苟浩东身上迸发出来，霸道地充斥着整个空间，原本该有的灵气被挤得一扫而空。
“能交流吗？”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中二的心思在作祟吧，苟浩东想和过去的自己说说话。
“杀！”假・苟浩东口吐庚金剑气，直奔苟浩东的头颅而去，喊声中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
应该是记忆片段里带出来的程序化的模拟，不具备对话的能力。苟浩东暗叹一口气，打了个铁板桥闪过剑气。
下一刻湛卢剑直扫真・苟浩东下体，真・苟浩东双腿一蹬躲开剑刃的攻击范围，不料假・苟浩东直接将灵力灌入剑刃中再弹出，剑如同被加长了一截，划破真・苟浩东的裤子，留下淡淡的血痕。
“这是真的？”苟浩东诧异地摸向伤口，本以为是假的伤害，不料竟然真正的在身体上。
那时候的他正处实力最巅峰的时候，出尘境界的修为加上湛卢剑和应龙功法的支撑，在整个修真界战力都是榜上有名的。而现在的他综合实力不过是知名境界，足足低了一个大境。
“不过那又如何？”苟浩东被激起了战斗的欲望，他也想看看，在那次劫难的洗礼后自己究竟是进还是退了！
灵魂之力包裹着山河剑出现在手中，真・苟浩东脚下发力，踏着擂台冲向假・苟浩东。
山河剑上星光璀璨，带有江山社稷之重，宛若天降陨石裹挟着巨大的力量斩去；而湛卢剑黝黑的剑身金光乍现，如同烈烈昭阳，浩荡的气息与山河剑分庭抗礼。
两剑相撞，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经静止，真假苟浩东全部倒飞而出，砸在擂台边缘又被抛了回来。
当时的自己真不赖啊，苟浩东也不知道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
拄着剑撑起身子，发现假・苟浩东也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