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部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村委会没有什么硬性规定的上班时间,村干部基本上都是有事才会过来,刘天河一天到晚长在这里,甚至承包了晚上打更的事情,也是因为不愿意回家对着自己的老婆,找的借口,实际上晚上都猫到自己姘头那里去了。
冷清竹拎着麻袋走出来,刚走出大门口,迎着月光就看见两个黑乎乎的身影走了过来,还没想好自己应该藏在哪,就从那两个人的身高和走路姿势上认出了他们。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
傅应劭紧走来到她的面前问道:“黑漆漆的,你不害怕吗?”
夜里的小山村万籁寂静,这么冷的天,更是没人出来串门,他们一路走来,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更何况村部就在这村西头,最靠边的位置。
“有什么好怕的。”冷清竹不以为然,打架也好,走夜路也好,还真没有她害怕的。
麻袋已经被她扔进了空间里。
“你来这里干啥?”冷向北带这个棉帽子,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妹妹。
“你们来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来了呗!”双手插着裤兜回望着四哥,冷清竹大大咧咧的道。
“我们来――”冷向北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呵斥:“我们两个就是溜达着走到了这,你赶紧回家。”
冷清竹轻哼一声:“得了吧,上这来溜达,你们两个咋那么有闲情逸致呢?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理想啊?要说你们两个打架我还信,说你们两个一起出来溜达,糊弄鬼去吧。”
冷向北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看向傅应劭,意思是让他解释。
傅应劭挠了挠眉毛,他要怎么说?
真的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理想,那个人怎么也不会是冷向北啊。
冷清竹懒得跟他们两个打太极,指了指院里:“没人,不在这。”
还真就没必要一直在这装蒜。
冷向北推了推帽檐,不无埋怨的说道:“你说你一个丫头片子,还敢来堵人,你也不怕吃了亏?”
冷清竹还真不怕,她有麻袋,空间里还有撬棍扳手什么的,论起打架来,她还真不怕谁,更何况一个刘天河。
只是这些她解释不出来,少不得被埋怨两句不知深浅,不痛不痒的她也不在意。
反倒是傅应劭先受不了了,拦住了冷向北的喋喋不休:“她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你不也是来了吗?”
冷向北:“……她不知情重,我还不能说两句吗?”
“你那是两句吗?”傅应劭将冷清竹的围脖重新围了一下,挡住了她的口鼻嘴,就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我妹妹吧?”冷向北扯开了傅应劭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