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不动就屎盆子屎盆子的,你们不嫌脏,我们还嫌臭呢!”吴雪艳依旧是慢悠悠的那个调调,却足够气死人。
“还有,也别把自家摘得那么干净,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
她看着田春妮,目光冷淡:“需要我吧你跟盖国栋都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说了什么说出来吗?包括你喝了人家多少麦乳精一个馒头吃了几口吗?”
吴师傅吴师母站在门口看着母女两个。
吴姑姑跟田春妮顿时都没了声音。
田春来的手指只着妹妹:“你居然还跑到人家去喝麦乳精吃馒头?”
“我……”绕是田春妮脑子转得快,这会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你吃独食,你竟然吃独食,一个人吃麦乳精跟白面馒头,都不能想着给家里带回来一点?我告诉你,以后也不要指望我再给你拿什么吃的回来!”
吴师傅:“……”
吴师母:“……”
吴雪艳:“……”
“别得意!”吴姑姑看着自己的兄长:“冷家的婚事你不是说话不好使吗?那我们就去找个说话好使的!”
吴师傅的眉头皱了起来,吴师母下意识的看向女儿。
吴姑姑转而一手一个拧着两个儿女的耳朵:“一对丢人现眼的玩意,我生你们干什么?还不够给我添堵的,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是属猪的吗?”
她拎着两个人的耳朵骂骂吵吵的走远。
吴师母跟吴雪艳转而看向吴师傅。
“都看我干什么,该干活干活!”他看了看手中的烧火棍:“砍刀呢?这烧火棍不行,我再去修理修理!”
烧火棍都已经使了好几年了,溜光水滑的,哪里还需要修理,他不过是找个借口躲出去舒缓一下心情而已。
父母去世早,这个妹妹是他从小拉帮到大的,当初就连妹妹结婚的嫁妆都是吴师母从自己的嫁妆里匀出来的。
这些年,缺东少西的,就直接上他们家来拿来。
吴师傅自问自己没有什么对不住这个妹妹的,她怎么就能下的去眼,这么挤兑自己跟孩子。
蹲在房东看着烧火棍发呆。
吴师傅想起了之前冷向北跟他说的话。
那次来提亲不是冷向北第一次提醒他田春妮有问题,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而已,觉得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外甥女,虽然也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可总觉得谁能没有一点小毛病呢,对自己的外甥女也就格外宽容。
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好心喂了狗。
吴师傅内心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