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死死地盯着大屏幕，恍然间感觉有些莫名的眼熟感。
这一幕好像曾经发生过，但是小丑这样做的次数太多了，多到所有人都心疲力竭，没有心力再去计算。
他的眼睛在镜头概括到的地方逡巡了几圈，没有找到自家兄弟熟悉的身影。会场的进出口被小丑帮的成员全部封死，只有天花板上的排气扇还慢慢悠悠的转着。
小丑大笑着给自己鼓了掌，他走下台去，抬起埋着头的企鹅人的下巴，左右端详，嘴里发出刺耳的尖笑。企鹅人一脸烦躁的想躲开他的手，结果被小丑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手里的注射器扎了一下。
他尖叫道:“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哇哦，我亲爱的小企鹅。”小丑嘴角拉到两侧耳朵，露出雪白尖利的牙齿，企鹅人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大张着血盆大口的嗜血鲨鱼正在向他靠近。
“可怜的小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语气逐渐上扬起来，看着企鹅人逐渐变成绿色的皮肤眼神变得兴味盎然。
“小企鹅变成绿企鹅啦――”
“joker！”有个声音阻止了他。
“好吧好吧。”小丑听话的退后一步，他歪着头打量着已经瘫倒在地眼睛里不断渗出鲜血的企鹅人，黑泽阵眼尖的瞥见企鹅人的皮肤全部变绿以后他流出的血也逐渐变成绿色的。
有点奇怪。
他想。
这像什么呢？
黑泽阵眼角扫过一株沉默的行道树，无意识的在绿色的叶子上停了一会儿。
企鹅人如今的样子就像是一株正在转变的植物――
看来毒藤女也有参与了。
“滋……阿卡姆……滋……”黑泽阵没有关通讯频道，以便红罗宾能够在信号恢复的下一秒联系上他。他揉了揉被刺激到的耳朵，刚要说什么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
“砰！”
他条件反射的抬头向发声处望去。
大屏幕上一片血红，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白色。
小丑手里拿着一把枪口正在冒烟的手枪，地上倒着一个脑袋被轰烂的男人，血液脑浆流了一地。
镜头向那个烂掉的脑袋凑过去，里面的画面不知道弄吐了多少人。
黑泽阵脸色空白了一瞬。
下一秒，整个哥谭的电力系统被切断，大屏幕上的画面也瞬间消失。
黑泽阵以为等蝙蝠侠将小丑和毒藤女他们抓回阿卡姆，今晚的事就差不多了结了。但是很快那个大屏幕又重新亮了起来，小丑那张极具特色的脸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
“啊哈，我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还有亲爱的小蝙蝠和小鸟们，我知道你们都在关注我。相信我，如果直播再被断掉的话，下次你们看到的将不会是这么多人了。”他咧着嘴，牙齿森白冷厉，浑似个吃人不见血的恶鬼。
蝙蝠侠神色冷厉，被护目镜挡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下方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