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雨打心眼儿里是不认为沈严会对她图谋不轨的,别问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就这样,她彻底卸下心防,忽悠一下就睡过去了。
沈严的书看不下去了,这丫头看他总是冷漠居多,偶尔心情不好也会夹杂着嫌弃,嘲讽,**裸裸的不屑就这些词儿,随便捡一个出来,也不像是会喜欢他的样子。
自己是大家公然的男神,怎么到她这就一文不值了呢?更可气的是,这丫头的前男友可是渣的不能再渣的男人。
就算沈严自我贬低再贬低,也不至于比那男人还差吧?
沈严是怎么想怎么不服,本想将她给摇醒好好说道说道,但想起明天还有事,而且她腰受了伤,便强忍着一口气,伸手去关灯。
灯的开关在夏雨那边,他要关必须要经过夏雨。
恍惚间,夏雨觉面前的视线一黑,有什么东西刮在了她鼻尖处,有些痒,她眉头一蹙,抬手一摸,结果就摸到其他东西,猛地一睁眼,先是看到一片黑,顿了两秒她才恍然大悟,那是沈严的睡衣,他正欲压在她身上。
大惊失色,夏雨也不顾自己是否有腰疾,用力的推开身前之人,与此同时,一个利落的鲤鱼打挺,翻身坐起。
又惊又愤,夏雨瞪着眼睛道:“你干什么?!”
她刚刚才睡着,加之被惊醒后的燥怒,整个人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一身黑色睡衣的沈严坐在她对面,似乎也被她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俊美的面孔上是一闪而逝的愣,随即就被漫天的鄙视和嘲讽所淹没。
冷眼瞧着夏雨,沈严薄唇开启,声音低沉又不无挑衅的回道:“关——灯!”
一共就两个字,他故意说得很慢,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传入夏雨耳中。
本能的扭头去看,一眼就看到身后她床头柜上的开关,她马上又瞥了眼沈严那边的床头,果然没有。
愤怒瞬间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抬头的尴尬,夏雨恨不能原地隐身,怎么会这么丢人。
两人都坐在床上,姿势各异,一个是垂死睡中惊坐起,另一个是无辜躺枪,时间在这一刻是静止的。
这两天这男人不正常,生怕他出口伤人,所以趁着他没开口之前,她赶紧主动承认错误,微垂着视线,低声道:“不好意思,我睡癔症了。”
沈严拉过空调毯往身上一盖,躺下说:“没安全感就别往一块儿凑合,损人不利己。”
闭上眼睛,他准备睡了。
夏雨脸上火烧火燎,沈严这话说得不好听,可却是实话,她理亏在先,也没办法反驳。
本想去小床上睡,又怕这男人说出更难听的话,只好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