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韩敏眸光一闪，看向秦祖来，“你怎么发现的？”
秦祖来平静道：“你在伪装韩敏之前，应该偷偷跟踪了韩敏不短时间，对韩敏的习惯也罢，性格也罢，应该是十分了解了。”
“所以，自认为自己能够以假乱真，便代替了韩敏，是吧？”
“不错！”
假韩敏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道：“我足足跟踪了他一个月，除了睡觉之外，我一直在盯着他。”
“我自认为可以瞒过所有人，自认我就是他……”
“所以，究竟是哪里让你产生了怀疑？”
“哪里？”
秦祖来看了假韩敏一眼，淡淡道：“你假扮韩敏，见到我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
“第一面？”
假韩敏一楞，“那个时候……我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秦祖来淡淡道：“还记得你当时见到我，你说，长孙无忌要杀我的话吗？”
“这话怎么了，后面不是证明是我听得偏差了吗？”假韩敏说道。
秦祖来摇了摇头，说道：“也许你是有意，也许你本性就是如此，是无意的……”
“可你那样说，明显是有着分化我与长孙大人的动机，明显是要要往我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长孙无忌要害我秦某人的种子。”
假韩敏一怔，“这……”
他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当时就是想要吸引秦祖来注意，所以随口一说的。
秦祖来说道：“真正的韩敏，虽然本事不怎么样，长得也不怎么样，可他品性绝对没有问题。”
“就算是他知道长孙无忌真的要杀我，要对我不利，他也不会去想合适的话，去缓解我与长孙无忌之间的矛盾，而不是加剧。”
“他是一个玲珑的人，会说话，懂说话，这一直是他的优点。”
“可看你的表情，你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些，那就说明你不是故意说成那样的。”
“但这也证明了……你这个人，与韩敏在德行上，就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一个只想着加重语气，让事情越闹越大。
一个却是会想办法缓解矛盾，降低矛盾。
一个恨不得天下大乱，一个希望秦祖来不要到处惹麻烦。
他们两个，虽然有着同样的皮囊，可在秦祖来看来，那就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
假韩敏皱眉说道：“可就是这样，也不足以说明我是假的吧？万一当时韩敏就是太着急了呢？”
秦祖来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当时也只是怀疑你罢了，没有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