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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聆年起了个大早，从衣柜里拎出一件暗黑系风格的吊带裙，在身上比划着。
她不准备和向宛然比清纯，装无辜。
蓝黑色的格子相间，裙长未及膝盖，将一双白皙笔直的双腿衬得愈发修长，抹胸的设计又纯又欲。
很好，再安排一个凌厉霸道点的妆容就完美了。
云萌萌也在六点抵达了她家，一边为她上妆，一边忧心忡忡地询问：“聆年姐，最近钟姐找你的次数是不是有些频繁了些？”
沈聆年微微合着眼，安慰胆小的小姑娘：“是有事情要商议，你别担心。”
“可是……”云萌萌手下的动作一顿，她听公司里的小姐妹说，最近聆年姐闹出了不少事情……
叫她独善其身，莫要惹上麻烦。
女孩子声音中的胆怯和犹豫，一览无余。
“如果你怕，可以躲在我身后。”沈聆年勾了下唇角，话锋又是一转，“若是担心我护不住你，你也可以另寻安处。”
她不怕没人相伴，只怕有人在她身旁暗暗将利剑刺来。
品尝背叛的滋味，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云萌萌面色一白，强忍着手指的颤抖，才没将眉毛画歪，“聆年姐，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我也没有责怪为难你的意思。”她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希望你思考清楚而已。”
云萌萌沉默，颤着声开口：“聆年姐，我清楚的，你放心好了。”
相对无言。
司机开车将沈聆年二人送到了公司，她推开909办公室的门，沙发上的女人也映入眼帘。
向宛然着了件白色的纱裙，下摆是点缀着碎花的蕾丝，温婉柔弱。
脸上刻意画了妆，将肤色衬得更白些，眼底的乌青也清晰可见。
见到沈聆年，她猛地站起了身子，腕上的手链晃动，叮当作响。
“沈聆年，你来了啊，清越姐去开会还没回来，你先坐吧。”说着，她往旁边让了让，示意沈聆年坐过来。
她这是重生了一次，发现原主的人设比较好用，所以借过去玩玩么？
沈聆年没搭理她，转身牵住云萌萌的手，将她按坐在沙发上，“萌萌你坐。”
业内，艺人和助理的关系很多时候都难以言喻。
而其中，有一类人，将助理视为“下人”。
不屑于其同坐。
向宛然恰恰是这种自视甚高的人。
“沈聆年你――”这是在侮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