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沈聆年。
她挣了挣，但攥着她的那只手却格外的用力，甚至于连她都很难挣脱。
“郁故欢，我正在面试呢，你把我拉走算怎么回事？”她干脆停下脚步，扒住一旁的墙，任由郁故欢怎么拉，都站在原地不动了。
小姑娘纤细的手指扒在墙上，一脸抗拒，可爱得紧。
郁故欢弯了弯眼眉，“不是小年要带我走的吗？”
“……？”沈聆年满脸问号，她开始怀疑，郁故欢是不是脑子出了些什么问题。
她深吸了口气，“是你给的面试题，我们只是表演做戏而已。”
“这点现实你该不会认不清吧？”
郁故欢琥珀色眼眸澄澈，偶有粼粼波光流转，端的是个惹人怜爱的模样。
有些像只无辜乖巧的小白兔。
但沈聆年这次并没有心软。
她并不希望郁故欢在事业上对她施加影响。
若是繁琐小事任由他闹着玩着也就罢了。
“郁故欢。”沈聆年一字一顿喊出了他的名字。
她语气沉沉，昔日明媚清亮的眼眸也略显出了几分晦暗之色，“我不希望你干涉我的事业。”
郁故欢微怔，似是没反应过来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最好不要再发生。”给面试者出题固然正常，出有些暧昧的题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但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拉着她离开面试厅……影响确然不好。
她收回目光，不咸不淡地说：“寻常时候玩玩也就算了，我的事业，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语毕，沈聆年没再看郁故欢一眼，转身就向外走去。
而郁故欢，也没再固执地抓着她的手。
少女消瘦清冷的背影一步一步，踏出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不要干预她的事业么……？”青年眼眉低垂，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捻捻指尖，上面仿佛还残留着独属于少女的温度。
郁故欢显而易见的有些茫然，微蹙着的眉将他的情绪几乎全部昭示出来。
他很少会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但近来在沈聆年面前，似乎是个例外。
……
径直走出员工通道后，沈聆年发觉自己有些意气用事了。
倒并非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只是觉得或许有更好的方式和他交涉。
而沈聆年丝毫没有察觉，她昔日在妖界素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但在郁故欢面前，她已经做出太多的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