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年心中稍稍一惊，便又想起了康睿有的那条微博――
【康睿有：事情已经发生了，@郁氏娱乐官方，你们再怎么遮掩，也掩饰不了你们的暴行！我的妻子栗艾龄就是被你们害死的！】
他会站出来，在这个时候指证郁氏娱乐，无疑是被幕后的杭悦所买通了的。
而能够与杭悦遭受排挤冷暴力、患有抑郁症以至于割腕自杀相联系的共同点……
便是“自杀”。
“那她自杀的原因是……？”沈聆年沉默了几秒，忽地发问。
郁故欢低垂了眉眼，玻璃杯中的茶汤滚烫，热气笼上他的眉眼，朦朦胧胧的，让人几乎看不清晰他脸上的表情。
半晌后，他才出声。
“被郁氏集团高层欺压潜规则，栗艾龄性子刚硬，便在拍摄那部郁氏娱乐投资巨大的电视剧时，服用了大量安眠药。”
“等被助理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男人的嗓音放得很轻，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莫名的空灵寂静。
在康睿有发出那条微博后，沈聆年去查过和栗艾龄的有关资料。
她那场突发心脏病而亡的意外事故，发生在十年前。
而十年前，郁故欢甚至还没有出道。
沈聆年也并不相信，十七岁的郁故欢，已经成为了郁氏集团的掌权人。
尽管古早言情小说里的男女主和反派通常拥有逆天的能力。
她更不相信，郁故欢会做那种事情。
“是郁煌天做的？”她问。
郁故欢放下玻璃杯的时候，那片“云雾”便也散开，露出了他姣好且温柔的面容。
小年信他，未曾对他有过半点的怀疑。
信任这种东西，往往会让人欣喜，让人获得一种被认可的愉悦感，更让人相信，他的身后，始终有个人默默支持着他。
“是他。”郁故欢点头，“那时他频繁出轨，母亲与他只是联姻，本就没有感情，加上母亲家族没落，更是不愿意干涉他的私生活。”
“栗艾龄，当时是郁氏娱乐力捧的演员，颜值高，演技好，性子还温柔，圈粉了大江南北很多观众。”
他细细回忆着过去的事情，然后一一阐述给沈聆年听，“郁煌天仗着有郁氏集团在，就暗中给郁氏娱乐的负责人通了信。”
“栗艾龄是被下了药后迫害的。后来的事情，小年你该是能猜到了。”
沈聆年沉默，栗艾龄被迫害后，就选在了拍摄前夕自杀。
她或许是想影响到这部投资数亿的电视剧，又或许是想以自己的死亡，给予旁人警示，给予郁氏娱乐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