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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闹铃还没响，沈聆年就已清醒了过来。
一睁眼，面前便是一团黑色的……睡衣布料。
“……”她的目光下移，看到了自己的手，正死死揪着郁故欢胸前的衣服。
堪比复仇质问的那种场面。
某个男人的手倒是规规矩矩，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还算乖巧。
她悄默声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她不打算打扰郁故欢的好梦，毕竟昨天他长途跋涉一天，也该是累了。
另外……带着这么个人形招牌在边上，实在是过于招摇了。
可能并不利于她调查访问的进行。
然而她的动作还没做成功，某个声音就忽地在耳边响起。
“小年，你醒了？”
他的嗓音略微有些低沉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尾音很软，勾得人心颤。
沈聆年反手捏住他的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瞧，罪证。”
“什么罪证？”郁故欢故作不懂。
“某人昨天说，自己很安分，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沈聆年原封不动地把昨天他所说的话，还给了他。
郁故欢低声笑了下，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小年，你知不知道你睡觉不太老实？”
沈聆年：“……”
在她的印象中，她睡觉是很老实很安分的。
从不会乱动，睡姿睡相也还算称得上是能入眼。
不过……这只是在她的印象里。
毕竟不论是她在妖界的那些年，还是穿书以来的几个月，她基本上都是独自一人睡觉的。
除了《生者为王》录制中，格外浅眠的那几天。
睡了，约等于没睡。
见沈聆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郁故欢便知，她这是自己也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小年，真不是我先动的手。”他无辜地眨巴着眼睛，为自己辩解：“除非我不想和你一起混了，才会不听你的话。”
貌似很有道理。
沈聆年仔细地回忆着昨天的情况，但却朦朦胧胧的，压根记不起。
她素来浅眠，但昨晚却不知怎的，睡得格外香甜。
许是白天有些累了的缘故，又许是……在欢欢身边，寻到了一种莫名安心感的缘故。
“就当是我先动的手吧。”沈聆年没再追究，翻身起来，捞起衣服就进了隔间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