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迎接？”郁故欢似是有心逗弄她，又就着这个词，着重问了句。
沈聆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客船上沏的是较为寻常的花茶，微苦，但也带着股浓郁的花香。
她虽对食物素来挑剔，但对饮品则相对宽容很多，低到几块钱的勾兑奶茶，高至成千上万甚至更贵的酒品茶品，都能接受。
“就当做是另类的迎接吧。”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们最好能够再凶狠一点，给她一个正当防卫的理由。
郁故欢拧了下眉，小姑娘心里定然是打着小算盘的，只是眼下，连他一时也看不出，她这个算盘，是怎么打的。
他思考片刻，“正面刚？”
沈聆年颔首，“嗯，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有阵子没动手了，有些手痒。”
追溯到上一次动手……应该还是第二期《生者为王》直播时候。
法治社会，能够让她合法动手的机会并不多。
“那小年保护我？”郁故欢又来了兴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
反派的求保护日常任务：完成进度（1/1）。
沈聆年眉梢轻挑，眼中划过一抹促狭，嗓音轻慢，“嗯，那就保护你。”
客船靠岸，下船的舷梯被放下，《生者为王》节目组的一些后勤员工和npc便率先下了船。
节目直播终止，他们便率先离岛。
“生者为王，你不配！”
“关停生者为王！”
“法律制裁它！”
“去死吧！”
纷纷攘攘的人群不断向前涌动着，同时辱骂着《生者为王》节目组。
在人群的冲击下，安保的防线几度接近于崩溃。
如此发展，其实也在沈聆年的预测之中。
一来，被恶意引导的无脑网民本就不少，其中有性子冲动莽撞的也实属正常。二来，这件事情的后续发展，更像是被人操控着的。
“欢欢，我们来打个赌，你猜猜看，等我下船时候，会有几成人转头攻向我？”
小姑娘声音有些漫不经心，右手随意地打着响指，眉眼间隐着几分懒倦，似乎是压根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的。
郁故欢扫了眼码头上的人群，“八成。”
他们现在诚然是在攻击《生者为王》不假，但根据先前微博事态发展的情况，最后祸水东引，把锅扣到沈聆年头上的可能性极大。
这倒不是沈聆年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只是幕后黑手矛头转得太快，但凡智商在线的人，都会对此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