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很棒了。”沈聆年轻声安慰着彭玖玖。
然而，身前的小姑娘却忽地抬起头，泪水涟涟地望着她，“那偶像你是否被别人的话影响了，不再是从前的你了呢？”
她哭得很凶，连嗓音都变得有些沙哑，如低低刮过草地的风。
“我为何不是从前的我？”沈聆年顿时皱紧了眉，彭玖玖这话说得无缘无故，让人摸不着头脑。
加之方才彭玖玖与她说过的话，她隐约能猜到几分彭玖玖的想法。
彭玖玖轻咬着唇瓣，不再吭声。
“彭玖玖，你先去换装吧，今天的拍摄延后挪到和实景拍摄一起吧。”李晴走上前来缓和气氛，安排了彭玖玖的行程。
“谢谢负责人。”彭玖玖从沈聆年的怀里挣脱出来，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莫名。
很快，她便转身进了化妆间去卸妆，准备离开了。
“这小姑娘怎么回事？”等彭玖玖离开后，赵萌上前两步，小声和沈聆年交谈着。
沈聆年缓慢摇了摇头，客观地描述说：“她性子本就柔弱，又不太自信，可能多少还是被打击到了吧。”
“啧，瞧她刚才的态度，好像对你有点不满啊？她真是你粉丝么？”赵萌欣赏沈聆年才华，便也与她多聊了几句。
“是粉丝。”沈聆年淡淡应下，对于彭玖玖的言行，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远远没到能影响她心情的地步。
她扫了眼化妆间的方向，“大约是觉得我与她心目中的偶像形象并不相符，所以觉着自己看错人了吧。”
彭玖玖想要的是那种突破一切束缚，不顾世人眼光的偶像。
沈聆年自以为她算不上是这类人。
她很多时候是懒散怠惰的，更是懒得处理那些没必要的麻烦。
就像今天小姑娘想要让她站出去为那个小助理撑腰一样，她不会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反惹一身骚的事情。
混迹妖界数千年的沈聆年，一直都是个冷血的人。
只是她善于表演，善于融入周围环境，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兀而已。
赵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能理解，毕竟小粉丝通常会脑补很多偶像的优点，然而一旦和偶像有了近距离接触的话――
她们会逐渐发现，她所粉的偶像只是她所幻想出来的那个完美的人。
单棠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艺人，拍摄很快便结束了。
她收工路过沈聆年身边时，还似有若无地笑了下，“我们依旧是敌人。”
“啧。”沈聆年咂了下舌，对于单棠的幼稚行为多少感到有些无奈，尤其单棠的敌意还是由孟观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