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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双眼澄澈，黑湛湛的，仿佛像是被高山雪水浸润洗礼过的宝石。
仿佛所有的算计都无所遁形。
郁故欢知道瞒不过她，索性点头承认：“对，我是想算计他。”
“但是小年，你为什么同他那般亲近，还那么护着他？”他向后一仰，躺在小姑娘的身旁，微微偏头看着她。
“可你――”沈聆年拧了下眉，转过头欲与他辩解，然而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无他，只因她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近到她们几乎可以看清彼此脸上的绒毛，周围安静到只剩下她们彼此的呼吸声，交织缠绕。
沈聆年从未如此靠近过谁，即便是当年那个害死她的渣男也没有。
“怎么了，小年？”男人的喉结滚动，极轻的笑声从唇角溢出，似羽毛般，轻拂过了沈聆年的心底。
“没什么。”她极力稳定住声线，“蔺添薪之前曾和我站在一起，也有心出力，比如地图。”
“因着这些事，我总该对他好一点的。”
郁故欢伸手勾住她右手小指，“那我未曾出力，小年你……是否就不愿待我好？”
“？？？”沈聆年呵呵一笑，冷声反问说：“郁故欢你有没有良心？我什么时候待你不好了？”
若这样下去，她早晚有一天得被这个反派气死。
“没事，我就是确认一下。”郁故欢得寸进尺地将自己的手指嵌入她的指间，双眸清亮，似有万千星辰落入其中。
他掌心的热度，透过相触的肌肤，很快便传至全身，格外的温暖。
沈聆年竟也一点也不排斥这种感觉。
她隐约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这就像是……她已经适应了郁故欢的存在一样。
“反正，你别对人家小孩子动手。”沈聆年低垂了眼，再度强调说。
郁故欢隐去眼底的情绪，随和应着：“嗯，我都听小年你的。”
沈聆年到底是遭不住这过近的距离，默默地把身子往后挪了挪，才松了口气，再度把目光落回手机上。
《生者为王》总不会为了她一个人，就给那么多人永久禁言。
这事儿要说没有资本在幕后运作，她是断然不信的。
“在看什么？”对面人忽地问出声，然后那颗毛茸茸地脑袋就慢吞吞地往这边挪。
沈聆年腾不出手来制止他的动作，只能干脆将手机举给他看，“直播间禁言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你粉丝。”
郁故欢认真地扫了两眼，煞有其事地说：“嗯，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骂你就该被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