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边灵灵试探着喊了一句。
沈聆年双手插兜，墨镜下的双眼冷淡而又凌厉，蕴着极强的攻击性，“边灵灵，得偿所愿了吧？”
边灵灵浑身抖了一下，极力地压住眼中的惊慌，“姐姐，你在说什么？”
不会的，她怎么会知道的？！
自己所做的事情，连孔裕和他背后的人都不知道，沈聆年怎么会知道！
她那天晚上，分明还是无脑相信自己，维护自己的。
“小妹妹，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没脑子的傻子。”沈聆年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使她的眼神不得不对上沈聆年的。
一双本该多情柔媚的桃花眼，此时眼尾微翘，嘲弄之意尽数流露出来。
“如果你真觉得别人都是傻子的话，那么你最后会发现，你才是最傻的那个。”
女子的声音落下，像是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了边灵灵的心里。
她瘦弱的身躯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看向她的目光也好像是在看着什么魔鬼。
“你，你知道了什么？”
沈聆年松开手，从兜里抽出一张纸巾，细细地擦着手指，声音淡淡，“没什么。”
她顿了下，又似警告说：“你遇见渣男，你确实很惨，但你完全可以自强自立，而不是做一个被他支配的恋爱脑。”
“你最后想出的法子确实还算不错，一波双向利用，既帮助孔裕拍下照片，也通过我的干预摆脱了孔裕。”
“不过希望你明白，事外之人是无辜的，不该被你牵连。好自为之吧。”说完，沈聆年便迈开大步，越过她，径直离开了。
独余边灵灵一人站在原地，恍若五雷轰顶。
原来，她自以为完美无缺的计划早就泄露了。
在沈聆年眼中，她一定就是个跳梁小丑。
她匆匆忙忙地掏出手机，想要把这个消息转告给孔裕，可忽地又回想起了沈聆年方才的话。
“自强自立……”边灵灵喃喃出声。
既然已经离开，或许，她也没有再回头的必要了。边灵灵暗暗下定了决心。
暂时解决了手头上的事情，沈聆年回家收拾好东西，便赶往了观叶娱乐公司旁的酒店放行李。
在告别晚会前，她们还需要在公司参加集训，以确保演出万无一失。
但她现下并非观叶娱乐公司的签约艺人，自然也就没了临时宿舍可住。
推开练习室的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顿时闯入耳中。
镜子前的四名成员此时正在练习她们的出道曲――软糖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