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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灰袍男子 (2 / 3)

“但也相当于在幽州背后放上了一枚钉子,毕竟大仲朝沿海地区只有青扬二州才有可建海船的船厂。”陆容瞬间就明白了,抢先说道。

“很对。”

原本大仲朝初期只有扬州可建海船,规模不大,所建海船多用拱卫天京,或做仪仗。皆因此时东海之外只有朝鲜及倭国两个弱小藩属之国,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大仲虽有外患仍可信手碾之,不足为虑。而之后朝廷又在青州之地设船厂,或许除了看中以青州之地北渡渤海的便利,当然这其中还有无别的意思,明眼人一看便知。

要知道虽幽州西、北皆有长城天险,但东南两面却是一马平川。

“这叫什么?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陆容冷笑。他自幼与梨子在安新县横行霸道睚眦必报,最恨的就是被人利用。

“防患于未然才对,天下人人皆知天子有削藩之心,此刻若再养出一个尾大不掉的秦王,唐家天下真的就不好说了。”吴背在陆容面前并不避讳唐姓,言语也没有那么顾忌。

说来也有好笑,这二人似乎都已忘了陆容其实也本该姓唐的。

“难为陆远了。”陆容长叹一声,仿佛也为自己以后肩上的重任叹息。

吴背也轻叹一声,淡淡道:“是难为燕敕王了,大仲三位藩王中秦王势最大,燕敕王次之,再次是郦王,但若说谁最得天子的信任则正好相反,三者之间正好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唯一不稳定的因素便是北蛮。这几年北蛮和秦王始终眉来眼去,去岁秋猎之战便是负责秦地战事的北蛮南院大王北宫玉突然现身大同府做局才导致整个战略谋划平衡尽失我军惨败,据说事后皇帝曾遣使问责秦王刘鸿基,却被他以‘喜得长孙,事事不知’搪塞而过,满朝哗然却又无可奈何,最后还不是乖乖的送去一份“未长先封”的大礼。想那刘鸿基意欲让北蛮消耗我幽州之力,朝堂上怕是也有心把燕敕王作为削藩的第一目标,真是一拍即合。”

“毕竟在皇帝眼中,燕敕王远不如同姓宗亲皇叔郦王更加衷心呐。”陆容嘲讽道。“也难为他们把蛮子也能谋划在内,看来天京城的那位有信心能以王师对抗秦王了?哦对,还要加上远在蜀中的郦王,听说同等兵力下,以步对骑敢言必胜的天下间只有蜀中大戟士,可真?”

“是真。”吴背点点头,或许人心政治他并不在行,但对天下见兵戈之事战法谋略,吴背从不辜负王玄策的慧眼识珠。

袁拱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陆容吴背相谈丝毫没有避讳这位玄皂军的陷阵猛将,只是二人一番交谈他实在插不进去嘴,唯独这一句勾起了身为幽州骑兵第一玄皂军带兵校尉的好胜心气,冷笑道:“是真?问过我玄皂军没有就敢说必胜?真他娘的放臭屁。”

一句话到把陆容说了一愣,转瞬开怀大笑,吴背也忍俊不禁,气氛总算是从刚刚言辞激烈略有缓和,袁拱还想说话,自己反应过来好像不对,尴尬万分,急忙解释道:“我说放屁指的是说以步对骑可言必胜的那个人,不是说吴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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