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1 / 4)

沉默以校场为中心,迅速漫向四周。

顾寒衣忽然觉得嘴角很疼,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触了触嘴角已稍显淡化的淤红,然后她突然发现什么一般,霎时又摸了摸数日前腰间的伤口,同时看向沈临川,明白了――

沈临川与她伤得地方一模一样!

徐清司话音落下便转了身,慢慢悠悠地从台上走了下来,到场下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沈临川莞尔:“对了,沈将军,韩相就在军营外,你派人直接去请便是。”

沈临川看着他,缓缓将短剑收拢入鞘,眸光深沉,探究意重。

徐清司看向顾寒衣,一时缄默,似在斟酌如何开口,顾寒衣突然上前一步,抄手穿过他腰身,一头冲进他怀里将他拥住。

徐清司一怔,顾寒衣的声音贴着胸膛传入耳中:“是不是你,那夜草屋?”

徐清司神思归位,稍显迟缓:“……是。”

顾寒衣面无表情,眸底浮上一丝讥诮,后退一步转身就走。

“顾大人。”徐清司紧随而去捉住她手腕,顾寒衣猛地扬手将他甩开:“一而再再而三,好计谋!自己设局,又自己救我?”

她猛地回头看向徐清司:“当我是什么?随意被你玩弄指间的悬丝木偶?喜怒颦笑都随你牵动?”

徐清司道:“不……”

顾寒衣笑了一下:“不管一年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记得了,你也忘了吧。”

她神情有些疲惫,走出两步忽闻人群一阵骚动,绿衣的惊呼声近犹在耳:“先生!”

顾寒衣心头一跳,驻足回头,徐清司脸色煞白,单手半撑着跪倒在地,胸前一片青衫染红,整个身躯在微微颤抖。

沈临川几步快走下来,眸光微敛:“你身上这伤是近几日前才有的新伤?”

徐清司笑了笑,许是此番思绪不稳,半分情绪便都冲了沈临川去,吃力地将他一阵打击:“即便新伤……打你也并不费劲。”

沈临川沉默,的确,场上他根本便没碰到徐清司,徐清司身形轻渺,举止若风飘忽不定,打他确实不会到震裂伤口的地步……倒还是顾寒衣高明了,扬手就这么实打实地一挥,生生便将徐清司胸腹伤口给扯裂了。

顾寒衣不受控制地折身回去,嘴唇嚅嗫了下不知该说些什么,脸色沉得似要滴下水来,又免不了的带着一丝躁意。

绿衣可怜巴巴地红着眼道:“顾姐姐你别生气了吧?”

顾寒衣眉心紧拧。

徐清司轻喘着道:“其实我一早就想好了,待你知道真相,砍我三刀六剑的都没关系,只要能消气便好,旁的我也不在乎,可你若是就这么不理我了,我多亏呐,觉都要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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