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突然笑了。
这是……逼她暴露真实面目吗？
“我说出来，会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任何的影响吗？”她好奇的看着他这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脸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就背着光站在阴影处，鼻梁上架着那副金丝框眼镜，那镜片里面似乎闪过了一抹阴郁的白光，可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似乎是为了安抚宋知暖的怀疑，他伸出手突然将她纳入怀里。
薄唇若有似无的扫过她纤细的脖颈。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一种像是雪山之上捕猎时撕裂猎物脖颈的野兽。
随后，她听到一声略带轻笑的声音。
“不会。”
顿了顿，他再次开口，“或许，我会更加迷恋你。”
宋知暖：“……”
你他妈的是有病吗。
宋知暖看着面前的男人，许久，她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厮磨。
“我看到血会兴奋，我喜欢一切黑暗的事物，我喜欢置身阴暗中的感觉，我也……喜欢一些人绝望无助的嘶哑叫喊，知道我为什么会学法医学吗？”她轻侧眸光，正好看到他侧脸薄唇上扬的一个弧度。
“因为，如果真的等哪天我从拯救者成为了杀戮者，我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她的声音始终是软糯缓慢的。
但是此时此刻，却让人脊背发凉，寒风似乎更加凛冽。
很难以想象，这样一张纯良无辜的脸，可以这么笑盈盈的说出这种阴凉的话。
或许是因为她这张脸实在是太过可爱，会让人有一种像小孩子恶作剧的感觉。
可，就算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他都不会。
这恐怕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这么的“坦诚相见”。
他眼底的笑意渐深，清晰的察觉到了自己血液沸腾的感觉。
这张极美的脸，愈发的炽热，偏执，以及兴奋。
沉吟良久，他才用指尖轻轻的在她两边嘴角虚无的画了一个更加诡谲的弧度，眸色却格外虔诚的道，“我相信，那个时候的你，一定很美丽。”
嗯，确定了，都有病。
病友坦诚相待，竟然是这么的诡异。
“所以，教授的态度呢？”她歪了歪脑袋，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他。
他还没有表态呢。
她想要知道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柏初墨优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才温柔浅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又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们依旧是这种关系，我，会成为你的匕首以及……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