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错了。”
徐巍睁开眼听第一句话是老八说的，老八又说：“如果刀子再朝左移一厘米，你不会再有机会睁开眼。”
徐巍挣扎坐了起来，咧开嘴笑道：“可是没有如果，我还活着。”
老八重重哼了一声，他躺着说话了。
徐巍这时才瞧见老八身上也缠满了绷带，他惊讶叫道：“你也受伤了？”
老八闭上了双眼，根本不想理会他。
徐巍又问：“我昏迷了多久了？”
老八不耐烦回答道：“没有多久，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徐巍挣扎着想要下床，他一动就是刺骨的痛，徐巍顿时皱起了眉头，按照他的经验，一天一夜的时间他的伤势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老八继续闭目养神，他说：“这次的箭头里装满了剧毒，你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不行，我要见总长。”
徐巍忍着剧痛准备下床，却一不小心跌下来，这时一个护士进来查房，见徐巍趴在地上，立即大叫道：“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下床的？”
徐巍说：“我要见你们总长！”
“什么总长？我不认识什么总长？你给我起来！”
这护士看着柔弱，力气可不小，她轻而易举地就将徐巍拎回病床。
徐巍瞪着双眼说：“我要见你们的总长李钟！”
护士扬起胖乎乎的脸蛋想了一会儿，她说：“李钟，咱们这儿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是打扫厕所卫生的，你找李大爷干什么？”
老八从来都是面无表情，此时脸皮也忍不住抽了抽。
护士忽然转过身看见了老八，她嗓门儿更高了起来，“还有你，给你说过多少遍了，胸口伤得这么重，不要把手枕在头下来。”
老八愣了一会儿，缓缓把双手放了下来。
护士检查一遍后又反复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徐巍瞪着眼睛问：“这里是哪里？”
“医院。”
“你胸口的伤很严重吗？”
“没事。”
老八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鹰瞎子，我杀了。”
徐巍头一次听人把杀人说得这么平淡，他还是说：“原来那几枪是你开的，谢谢你。”
老八眉头一皱，他说：“我杀人只要一枪。”
老八没有吹牛，他从来只开一枪，如果没有打中他也不会再开第二枪。如果你不能一次杀死别人，别人就会杀死你。这是他奉行的真理。
那后面的几枪是谁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