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太小太瘦，哭也不哭，精气神也不好，你就没注意到吗？”说着，顾月齐把孩子放在桌子上检查了一遍。
确实是被下毒之后，整个人忽然就冷静了，也没有那么慌乱了。
知道了病因，对症下药就行。
“我……”秦行止被问的哑口无言。
顾月齐将孩子包好，拿出一个细小的药丸塞到他嘴里，斜睨了一眼秦行止，淡淡开口说道：“我要再晚来几天，这孩子就要咽气了。”
“…不会吧？这么严重？！”
“中毒，不严重？”顾月齐见小家伙把药咽下去之后，开口询问，“叫什么名字？”
“叶罹。”秦行止几乎是下意识回答的，看着小小瘦瘦的叶罹，思索着低声呢喃，“奶妈是我亲自找的，伺候的婢子也是我精挑细选的，为什么叶罹还会中毒呢……”
丫鬟，奶妈。
顾月齐眯了眯眼睛，看着蔫巴巴的小家伙，冷声开口，“奶妈。”
“什么？”秦行止总是觉得自己跟不上顾月齐的思维，一时间不知道她又是打算说什么。
顾月齐委实无语。
“母乳。”
秦行止被这么一提点，分分钟就想明白了。
母乳有毒，孩子喝了自然有毒。
真狠啊！
心思缜密，杀人不见血啊！
谁会想到对一个奶妈动手呢？
奶妈吃了毒，母乳自然就是有毒的，孩子吃下去，孩子不可避免中毒，孩子脆弱，一点毒药就是要命的。
到时候，奶妈解毒药一吃什么事都没有，孩子却是一命呜呼，什么证据都查不到。
好可怕的心计。
秦行止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看着叶罹的目光充满了心疼和愧疚。
是他的疏忽！
顾月齐淡淡出声，“不要打草惊蛇，随便找个盗窃的借口把人轰走，暗地里想如何便随你。”
秦行止看着顾月齐，目光钦佩，态度也恭敬起来，“好，我知道了。”
若是直接戳穿这件事情，那这幕后人肯定会被惊动，到时候他们就被动了，还不如在暗处潜伏着，等那狐狸露出尾巴。
秦行止从顾月齐怀里接过叶罹，看着蔫巴巴的孩子，心疼之余，也问出了自己的狐疑，“燕夫人如何知道孩子会有问题？”
“大人孩子，你觉得那个重要？”顾月齐问完，基本上就猜到了秦行止的回答，索性换了一个问题，“嫡长子和废后那个重要？”
秦行止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看着怀里的孩子，目光晦涩下去，“这个自然是孩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