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瞳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苏慕熠从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早就猜到我会派人调查他，现在手里所知道的消息，是他愿意展示出来的。”
君凌难得多说了几句，手上的活计细致专注。
若瞳思量片刻便一脸恍然大悟，点点头不在多言。
“把影卫送来的那个盒子拿过来。”说着，将红色粉末盛起备用。
“……是。”
若瞳记得清楚，影卫送来盒子的时候，特地多嘴提醒君凌，慎用。
若瞳将盒子递过去，君凌打开盒子看着里面宛如死掉的虫子，拿起一旁的小刀，面不改色地划破掌心。
“滴答――”
“滴答――”
鲜血落在盒子里，血里除了一股子腥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主人！”看着那鲜红的血，若瞳有些焦急，眉头微蹙担忧喊了一声。
“无妨。”
若瞳实在想不明白，为了一个有夫之妇，何苦呢？
让影卫千里迢迢送来药材，如今又要损害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值得好吗！
若瞳咬了咬，心一横，哪怕自己被赶走，也要说！
“主人，若瞳说句冒犯的话，你这是何苦呢？顾小姐已经成亲，今天下午若瞳去找她时正遇上他们夫妻在……”
“住口！”冰冷的声音含上几分厉色，淬着冰霜的目光警告地看了一眼若瞳，“出去。”
若瞳低着脑袋，喃喃无言，屈膝一礼，“是。”
君凌看着大口吃血的蛊虫，目光幽暗。
何苦？
他也想问问自己这是何苦？！
他君凌一代帝王，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偏偏……
罢了，到底是欠她的。
既然把顾月齐的眼睛弄瞎，就得负责治好。
君凌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
求不得，放不下。
……
拿起成熟的蛊虫，捣碎，混合着粉末，一一加入各种珍稀的药材，制成液体状的药水。
细数一下那些药材，顾家少主大人顾云齐都不一定能一口气拿出那么多。
可见君凌的大手笔。
一瓶又一瓶的药水弄好了，此时天边已经微微泛白。
红烛差不多燃尽了。
君凌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做好。
将这些小瓶子收好，合衣到床上躺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