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鱼想到她师父在场，不太方便说话，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小虞，今天晚上咱们约个时间好不好？”
顾小虞飞快地看了一眼宝相庄严的普真法尊，使劲摇了摇头。
“我在哪里能找到你？”曾小鱼仍不死心。
顾小虞还是摇头。
曾小鱼大感失望，看向普真法尊的眼神多了几分敌意。
普真法尊根本就不看他，而是静静地注视着不停翻滚的火龙法尊，一语不发。
火龙法尊勉强爬了起来，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一指曾小鱼怒道，“普真，你们道场的下人都这么猖獗不讲规矩吗？”
普真法尊淡淡地说道，“你真元破了是不是？连我道场里的一个下人都比不过，一脚就破了真元，你们火龙道场没有资格与我结盟，请吧！”
火龙法尊一愣，“普真，你不能出尔反尔，咱们的合约……”
普真法尊打住他的话头说道，“你和我的合约代表的是各自的道场，你现在真元不在，已经是个废人，火龙道场的法尊不可能是你，咱们两个的合约自然作废。”
“你……好！你别后悔！”火龙法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出道场。
曾小鱼仍然拉着顾小虞的手不放，一双眼睛也一刻不愿离开她，普真法尊接连叫了四次他的名字，顾小虞推了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
“师父，您什么时候让我和小虞团聚啊？”
普真法尊露出一丝微笑，“我何时收你做弟子的？”
曾小鱼道，“小虞是我的女人，您是她的师父，自然也就是我的师父了。”
普真法尊正色道，“道场里师父是不能随便叫的，至少要磕过头才有资格叫师父。”
磕头就磕头，那有什么难的，认个干爹都是一张嘴的事，曾小鱼立刻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师父，一个够吗？”
普真法尊笑而不语，顾小虞急忙陪着他跪下，轻声道，“看着我！”接着便一连磕了九个头，曾小鱼有样学样，也磕了九个头，普真法尊嘴角轻轻上扬，“你们两个……好啦，就这样吧。曾小鱼，不是我不想让你产夫妻分离，道场有道场的规矩，我普真道场不收男弟子，但你是个例外。从现在开始，守好那条路，一片叶子都不能，明白吗？”
“明白！”曾小鱼起身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小虞啊？”
普真法尊道，“大道随缘，缘到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说罢看了一眼顾小虞，飘然而走。
顾小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曾小鱼眼巴巴地望着顾小虞的背影，一张苦瓜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