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局势，你怎么还从公主府跑出来？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你都要嫁给苏烈冥了，我在公主府怎么坐得住？”
音离坐在远处的房顶上，看见陌寒城和万俟允在微生府后院见面。她早知道今天陌寒城会来，明日就是万俟允和苏烈冥成亲的日子，这些天以来，为了他的宏图大业、为了不被君常征看出什么，陌寒城一向是不和他们见面的，交流都靠洛迦为他们传递信件。可陌寒城还是坐不住了。
“你坐不住了？”万俟允苦笑，“那当初你成了永宁公主的驸马的时候，我怎么坐得住？”
“我、我只是为了复国……我不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娶她的，我只是为了接近君常征……”
陌寒城的话一下子点燃了万俟允，她愤怒而委屈地打断了陌寒城，大声道：“那我就是因为喜欢才嫁给苏烈冥的吗？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父亲、你师父的遗愿！”
“羽儿。”陌寒城突然伸手抱住她，他闭上眼，声音低沉，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是我对不起你。”
万俟允泪如雨下，她声音颤抖着说：“我以为……你今天来是要阻止我的。”
陌寒城无话可说。许久，他才说：“复国之后，我迎娶你为皇后，就算你现在嫁给了苏烈冥，到时候，我也会从苏烈冥手里把你抢回来！”
万俟允没有说话，陌寒城看不到的地方，她无声地笑了笑，似乎在自嘲。
“听见了吗？事情结束之后，他要把血涟漪抢回去呢！”音离头也不回地说。
苏烈冥从她身后走上前来，看着陌寒城和万俟允拥抱在一起的身影，无所谓地笑了笑：“你觉得血涟漪会愿意吗？”
“陌寒城已经让她失望了。”音离淡淡说，“可世事无常，你永远无法懂得一个女孩子的心思，她爱一个人，还爱了这么多年，你无法知道她到底愿意为他牺牲和妥协多少。”
苏烈冥沉默地站在她身侧。
“苏烈冥，你说，”音离轻轻说，“一切平息之后，你觉得她会是跟你仗剑天涯，还是跟他长留深宫？”
“她会跟我仗剑天涯的，自由和一个深爱她的人，我相信这是一个女子最想要的东西。”苏烈冥说。
“那可不一定，或许她想要的只是她深爱的人呢？”音离笑了笑，“不如来打个赌！”
苏烈冥低头看她：“你想怎么赌？”
“到那时，让她自己选择，若是她选择陌寒城，你就输了，若是她选择你，我就输了。”音离抬头笑道，“若你输了，你就给她休书放她离开，若是我输了，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
“任何一件事？”苏烈冥挑眉。
“对。”音离说，“杀人放火、弑君夺位，甚至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