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人，墨久没有立刻认出是同一人也是正常的。
“师父所说，墨久当然信。若徒儿说当时救师父的那人是徒儿，师父可信？”
帝无尘的眸色变得深邃。墨久并没有说是何时救的他，但帝无尘却是想到了他重伤后身体缩小之时的事。
墨久说她救了他，是指那个时候吧？这么说那时候救他的根本就不是盛百花，而是墨久？
以墨久的医术来说，当时救他的人是墨久并没有不可能，况且盛百花的确不像当时救过他的那个女人。
现在想来，虽然当时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救他的那个人比起盛百花，与墨久更相像。
若不是他一直把墨久当成男人来看待，去除先入之见，墨久说救他的这句话可信度是非常高的。
他一直在寻找曾经救他的那个人，未曾想那人却近在眼前。
真是可笑，分明他的救命恩人就在眼前，他竟然把盛百花当成了救他之人，还让她待在他的身边，害的墨久差点在盛百花的手下受伤。
而且还因此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真是自食其果……
墨久见帝无尘的眸色剧烈变幻，最终有一丝苦涩在眸中闪过，不由心上一抽，道“开个玩笑罢了，不用当真。”
帝无尘闻言抬眸看向墨久。即使是在惨白冷月下，她的肌肤莹白剔透，微微弯起的桃花眼中有光芒闪烁，眼底像是悬挂着璀璨绚丽的星河，却微微勾出一抹笑意，像是在证明她所说的不过是一个玩笑。
帝无尘的眸光顿了一顿，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再次开口时嗓音低沉，带了丝暗哑。
“我相信。”
墨久的眸光一直是放在帝无尘身上的，他的这个动作自然也看在了眼里。
怔怔地看了半晌，墨久匆匆把目光瞥开。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帝无尘之前明明是不信的神情，为何又忽然信了？而且这次他的自称是我，不是为师也不是本尊。
“墨久，救命之恩需要以身相许吗？”
闻言，墨久又重新把目光拉回，怔怔地与帝无尘对视。
这……算是求婚吗？可能算吧……毕竟这个世界也没有单膝跪地求婚的习俗。
良久，墨久弯了下唇，勾出一抹笑意来，那抹笑意从嘴角处勾出，缓缓蔓延至整张脸，像那盛开的牡丹，让人无法从那张明媚的脸上移开目光。
“好。”
不过简单的一个字，在此刻的帝无尘听来比起天底下任何情话都更能打动人心。
帝无尘情不自禁地俯首，却被墨久伸出的手指挡在了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