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肇辕一副戏谑的姿态看着自己，“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路斩风要是没料到如今的格局会轻易地上许家去？”
言外之意，路斩风也不是傻子。
江郁盯着他看，嘴角挂着似嘲似讽的笑意。
许肇辕冷哼，“你顾忌不到所有人，就算真的有事，那也只能算是命。人还是自私自利一点的才好，明哲保身，像我那父亲，到现在都没人能够抓得住他的一点把柄。”
“你话说得太满是会磕掉牙的，只有是狐狸，就会有藏不住尾巴的一天。”
许肇辕并不知晓邺城的事，不仅如此，估摸着连许牧霄自己都没能收到半点消息。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的亲信心腹，已经早早地魂归西天。
许肇辕点点头，“好，就算我话说得有点满了，但我还是蛮乐意看到许牧霄除掉小林氏。”
至于会是谁遭殃谁背锅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江郁微微地愣了一瞬，笑意悠长，“看来你对小林氏仇深似海。”
“讨厌一个人只会给他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但要是恨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地将他也拖入深渊，像我这样。”许肇辕扬唇在笑，却让人感到无尽的凄凉和悲哀。
江郁淡笑不语。
许肇辕赫然想起了什么，对她道，“但你千万得给往记住了，不能把小林氏变得跟我如今的状况一样，不然我现在就去给你捣乱，搞得你不得安宁。”
江郁嘴角臭抽搐着，不想答话。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他嗤笑了出声，嘴角上扬，叉着腰，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免为其智商摇头晃脑。
江郁摆摆手，“算了算了，如果你不想让你心悸的情况出现，就给我去盯紧小林氏，以防被其他人动了手脚。”
许肇辕拧眉盯着看了她许久，“我会帮你的。”
“你别给往捣乱往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却是门槛边上脚步轻顿，望着屋檐下的风铎，目光深深浅浅，浮动在那随风摇曳的铃铛上。
“对了，我刚才看到你门口有个黑影在徘徊，但我没走近，他就离开了，是谁？”
江郁微微一顿。
想来他也快看到那个奇怪的人了。
“估计是像你这样的同伴。”
“鬼？”许肇辕一愣。
江郁阖了阖眼，不打算解释。
是人。
有时候总觉得人比起鬼更可怖三分。
大抵是自己拿捏得了鬼，却拿捏不动人。
那个人的出现，让她心底着实不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