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从急救室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此时的医院十分安静,昏暗的灯光下,是男子懊悔沧桑的脸颊。
虽然手术已经结束了,但是白沉还是被转到了重症病房勘察情况。
主治医生卸下了口罩,表情十分严肃,叹了口气,“病人的情况很危险,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顾息年目光皱缩,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年孤儿院院长离开的那天,医生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整个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不断重复医生说的那两句话,“是癌症晚期,最多,只能坚持半年,我们会安排最好的医生进行手术,但是手术的风险很高,你们先回去考虑一下,确定好以后,我再安排医生......”
癌症晚期,怎么会这样...
顾息年目光空洞没有对焦,身子滑落在地上,他穿着正装西服,明明是那种很有精神的气质,却被硬生生的转换成苍老病态的模样,最后,他抱头低声痛哭,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出来。
夜晚的温度很低,风声犀利,毫不怜惜的吹散一地的落叶。
第二天早上。
时星辰醒来后头昏脑涨,扶着自己的额头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双眸,不由自主的望向四周,这时才发现坐在她旁边盯着她的Dark。
她吓得差点魂都飞了,手指用力的抓紧被子,“你怎么在这?”
“那你是希望,慕光年在这?”
时星辰愣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
Dark逼近时星辰,狭长的双眸眯起慵懒冰冷的弧度,唇瓣微掀,“跟我在一起,就那么痛苦?”
时星辰往后缩,动作带着疏离,“你想太多了。”
怎么可能不痛苦呢?近似于乔一笙的感觉却不是他。
她接近他,只不过是想要知道乔一笙的下落,仅此而已。
Dark可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欺身而上,低下头吻住她闪躲的红唇。
时星辰抗拒的用手抵着他的胸口,然而却促成了他更好的占便宜,“唔...”
“你希望,乔一笙死吗?”
时星辰闻声停止了抵抗,目光空洞。
Dark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心里莫名激起更加疯狂的怒火,他把这些发泄到时星辰诱人甜美的肉体上。
因为知道,她所有的处心积虑和妥协都是因为另一个人格,他的胸口像是抵着一把刀,只要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就能刺穿他的胸膛。
极致贴近的触感愈发滚烫,他撩拨的动作像是故意刺激时星辰敏感雪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