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瑶无奈悠远的长叹一声,“陆氏年度酒会,人正黑着脸到处释放杀气,无女伴,刚用眼神瞪跑了一个,欸?好像又过去了一个,是钟璃,好啦我不逗你了……”
恶趣味的关小姐把夏小狐狸的心吊得一悬一悬的,接着脆声笑得欢乐,“也没什么事,看到他一个人回来我就知道你们又怄气了,就是通知你一声,他的手机和钱包掉在机场,这几天出于无法定位状态,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手机……掉了?”
夏以沫双目望天,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日夜的航程,夏以沫在飞机上睡得浑浑噩噩,更不停的做着与陆念琛有关的梦。
从小时候到现在,从初见的对立,到后来被他步步紧逼,最后她被扔在举行婚礼的教堂,他优雅俊挺的背影离她而去,丝毫不待眷恋,而他温软的笑容还停留在她的脑海。
众目睽睽下,她被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她以为,那就是结局了。
记忆太多,交叠错综的不停涌现,她应接不暇,每个画面都与他有关,有些遥远得她想不起何时发生,有些近在咫尺,伸手,却又抓不到。
“夏以沫,若我和你结婚,是绝对不会离婚的。”
耳边有空乘人员似晚风般柔软的话语声响起,压过了她从国外被逮回来时,在KTV的包房里,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一句。
飞机降落造成极大的压迫感,夏以沫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想,她还没和他结婚呢……
为什么不和他结婚的?
罢了人蓦地怔怔然!
原来自己是个这样的心思……悲催的要拿婚姻的枷锁来绑着某人了吗?
……
抵达S市机场,已是深夜。
夏以沫一个人拖着两只装满她在奥克兰血拼的战利品的大箱子,艰难的走在去搭乘出租车的地方。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好想把箱子扔掉,只背着挎包,轻松离开。
本来她对购物就没什么兴趣,从前满世界的跑,更是不讲究那么多。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计较那些细节,会满大街的溜达,买女人喜欢的一切。
她曾经以为只要去到一个地方,可以画画,再有一杯热巧克力,那就足够了。
现在远远不够。
她终于发现,心被一个人长期占据,连身体都只忠于他,而他却不再如从前那样宠溺她了。
怎么办?
更糟糕的是,还没有走到搭出租车的地方,夏以沫才想起来,她在S市无出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