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甘宁,法正、孟达,备注求荣之辈,毁我益州基业。”
“剑门关在,我刘璋在,剑门关若是有何闪失,我刘璋誓与剑门关共存亡!”
这几句话,的确算得上是豪言壮语。
可刘璋此时的内心,比那南匈奴左贤王刘豹的肾还要虚。
原本丢出来准备激励三军将士的话,此时听上去,却是那般的中气不足。
甚至连自己都骗不了,更何况是别人?
一旁的黄权,听到刘璋的话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回望身旁其他众人。
眼眸之中全然没有了半分斗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刘璋此人,绝非明主。
眼下天子大军就在剑门关外。
益州易主,恐怕已成定局。
剑门关虽然是天险,可挡得住百万雄师,却挡不住分崩离析的军心。
“主....公!”
正当众人各怀心思,为眼前的局势喜忧参半之时。
突然,楼台下方传来一声凄惨的哀嚎。
主公二字之中,已然带着几分哭腔。
众人闻言,连忙转身低头,寻声望去。
只见楼台之下,原本留守后方镇守涪城的吴兰将军。
双膝跪倒在地,对着楼台之上的刘璋,连连磕头,痛哭流涕。
身上的战甲,有好几处明显的撕裂。
腿上的战甲,则早已经残破不堪。
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涪城远在剑门关后方。
更是进出成都的门户。
在众人看来,只要剑门关不失,无论是涪城还是成都,都不可能有战事。
可眼下吴兰这般惨烈的样子,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这如何不令众人既惊愕,又懵逼?
刘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后方有人叛变?
不能够啊!
眼下蜀中所有能打仗的兵马,已经全部被自己调集到了剑门关镇守。
后方,除了老弱就是病残。
所有州郡的兵马全加在一起,都不足两千。
不过就是为了象征性的留些兵马,图个安心罢了。
剑门关若是能守住,后方就算没有一兵一卒,也绝无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