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然不语的陈昊波澜无惊的脸上心思难测。
曲终人散。
林晓特意邀了舒涵坐他的车回家。
司寒羽以严厉的眸光警告他之后方才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舒涵上了车，默默地坐在副驾位上。
“丫头，”林晓笑眯眯地说道，“今晚对不起了。”
舒涵目不斜视，并不答话。
林晓性情怪异，没个准数，道歉与否，她无所谓。
“之前，我过多从寒羽角度考虑问题，难免有失偏颇。”林晓的声音褪去了平日的嬉笑，难得的正经。
舒涵心系叶冥寒，不知如何面对他，实在无心理会林晓。
“不过，有件事儿，”林晓瞥了眼静默不语的舒涵，“我有些好奇。”
舒涵侧眸看向林晓。
“叶冥寒知不知道你来找寒羽？”
舒涵摇了摇头。
如果冥寒哥知道她为了秦远刚的事来找司寒羽，他一定会和她大吵一架。
林晓轻描淡写地问道，“他连猜也没猜到？”
舒涵一怔，心绪变得乱了起来。
“以他对你的了解，”林晓自顾道，“他不可能一点不知道。之所以选择沉默，他怕也是因为像你所说迫于无奈吧？”林晓的言辞极为审慎，没了之前的尖锐。
舒涵低下头，绞着一双小手，心里反复琢磨着林晓的话。
“以我对人的了解，”林晓道，“他怕是早已清楚了你的选择。”
舒涵身形一震，耳畔蓦地响起那日叶冥寒要她不再见司寒羽的话。
不，不会的！
如果说之前的事，叶冥寒很可能预料到了，那么秦远刚的事，他一定没有想到。
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她沉下脸，冷声道，“林晓，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好？我哪里得罪你了？”
林晓勾唇一笑，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一心一意地待寒羽。”
舒涵一脸寒霜。
如今她才十二，什么一心一意，什么一生一世，于她都太远了。
或许林晓见她神情淡漠，没有再继续聊下去。
车内又恢复了之前的悄寂无声，……
车内静寂如水。
汽车犹如旷野中的野豹在茫茫夜色中飞驰前行。
舒蓝斟酌再三，终于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