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羽为什么会这么做，她不是不清楚。
但是，面对她母亲的早逝，面对外婆萧艺柔真假的谜团，面对已经暮年的外公还需殚精竭虑地奋斗在商场，面对如今颓废的世界经济市场，她能做出的选择非常有限。
何况，就算她不接受，外公也会逼她就范的。
更别说，此事还牵涉到她爷爷，她大伯等等。
“喂，”苏燕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舒涵的手臂，笑着调侃道，“看呆了？你不怕你家那个醋坛子翻了？”
舒涵扯动嘴角，勉强挤出丝笑，“今晚你还回你姑那儿？”
苏燕似乎察觉了舒涵情绪的低落，不由敛了笑，“明儿下午回去，我想和你待一晚。”
舒涵怔望着苏燕，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犹如羽毛拂过，细微却难以忽视。
泪盈满了她的眼眶。
苏燕有些手无足措，惊讶地看着舒涵。
舒涵转回头，望向台上的司寒羽。
今儿，他一袭藏蓝色的西装，银蓝色的领带让他看来更为清俊。那种俾睨众生的傲然，出离尘世的清贵，也更加彰显。
她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了叶冥寒第一次穿西装的帅气模样。那时，她和他正满心期盼着订婚礼的举行，期盼着他公司的成功。
不过数月，一切似乎已经变得不同寻常。
她不是个多疑的人，但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她无法忽视它在她心中留下的阴影。
那日，爷爷的逼迫让她真正站在了十字街头。
叶冥寒站在道路的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她。
她应该相信他？
但是，他为什么没有主动告诉她一年多前的事？
真得是因为担心她受不了被猥亵的事？
她无法欺骗自己。
诚然，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他待她的确很好。
可是，这能弥补之前的一切？
她不知道。
这时，醇厚带着磁性的嗓音惊扰了她的思绪。
舒涵放眼一望，见司寒羽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了讲话。
“……，今天的主角本是林总，”司寒羽噙着笑，看了眼身旁的林晓，“不过，因为有太多人关心我的状况，甚至传出各种流言，我只好借羽寒集团贵地一解众人之惑。”
舒涵察觉司寒羽望将过来的目光，心怦怦直跳。
今晚的发布会，当是司寒羽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