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通知他。”舒涵心底权衡着要不要把仇靖宇与席家的事告诉外公。
“哼，”乔浩生顿时不悦起来，“还需要通知？他如今真是翅膀硬了！”
舒涵听出乔浩生对仇靖宇颇有微词，想着乔浩生一向对叶冥寒的偏见，终于还是启口道，“我这里有张婶、冥寒哥和石叔陪着，外公放心。不过，寒羽哥前阵子跟我说了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关于仇靖宇的？”乔浩生一语中的。
“寒羽哥说，小舅是他二伯的外子，但是……”舒涵故意截住话头，想看看外公的反应。
“涵涵，仇靖宇的事，”乔浩生道，“我心里有数。”
“那……”舒涵缓缓说道，“外公知不知道小舅和席家人走得很近？”
“有这回事？”乔浩生默了默，“司寒羽跟你说的？”
“嗯。”舒涵顿了顿，又道，“小舅毕竟是我小舅，寒羽哥才会好心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乔浩生沉默下来。
舒涵静静地等着乔浩生的反应。
“司家和席家不是也走得很近？”乔浩生的话带着几分试探。“京都一直盛传席非烟即将与司寒羽订婚。”
“有件事，外公可能还不清楚。”舒涵道，“席家前阵子已经向司家提出联姻，但被司家拒绝了。”
这件事，司寒羽并没有明确地告诉过她，但是她从他的片言只语中能确定这事。
“什么时候的事？”乔浩生变得有些紧张而急迫。
“就是我受伤前，”舒涵疑惑地问道，“外公莫不是要和席家做生意？”
乔浩生叹道，“只差签合同了。”
“小舅介绍的？”舒涵相信这是唯一的可能。
“不错，”乔浩生的声音沉了下来。“看来，仇靖宇有了另外的心思。”
舒涵不清楚仇靖宇这另外的心思是对她，还是对鼎盛，也就没有贸然接话。
“你和司寒羽走得很近？”乔浩生话里有话。
舒涵想了想，谨慎地回道，“寒羽哥是二哥的朋友，待我还算不错。”
“司寒羽是不是要跟你爷爷学内功？”乔浩生冷不丁冒了句。
外公怎么会知道？
仇靖宇告诉他的？
不可能。
那只有席家了。
可席家怎么知道的？
这时，舒涵蓦地想到席非烟经常出入司家，难免不会收买一两个人为席家所用。
思定之后，舒涵也就不再隐瞒，索性坦诚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