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说那个植入广告的事儿到底行不行？”
杨毅清追上远去的男人，与他并肩前行。
“行，怎么不行。”温世尧伸手摘下头上的黑色圆顶头盔，“杨老板创业，怎么能不支持？”
杨毅清朗笑一声，拍拍他的肩，“仗义！”
“可不是？”
温世尧将蔚风交到马工手里，转头吩咐，“找钉掌师换副马掌，顺便看看12号的费用，是不是快到期了。”
马工应了声，牵着蔚风离开。
而后两人向着咖啡厅走去，与先到的杜西关汇合。
杜西关正倚着圆桌旁的玻璃幕墙，比手划脚地讲电话。
他大概是几个人中最为活跃的一个，家世简单，心思也单纯。
讲了好一会儿才挂电话，抬头对着窃窃低语的两人扬扬下巴，“沈修风这边的工作室已经弄好了，年后就回来。”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滞了般，足足沉默了几分钟之久。
杨毅清轻咳两声，率先打破沉默，“那……他妹一起回来吗？”
杜西关耸耸肩，“没问。”
温世尧一脸淡然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干净分明的指关节在桌子上轻叩，一下一下，声音规律。
目光穿透玻璃幕墙，投向广阔无垠的马场，深灰的眸子在阳光的映射下，像一汪深潭，静谧无痕。
马场正中间有手牵赤色马的女人，一身酒红色马术服，搭配黑色马靴，率性张扬。
女人一手扯住马鬃，一手撑着马鞍，左脚踩着马镫，轻松飞跃跨上马背，动作干脆利落。
娇小的身形配上气质威悍的三河马，莫名契合。
“漂亮！”
杨毅清打了个响指，黑眸沾染一丝兴味，“这小妞儿不错，有点儿味道。”
“有味道也不给你闻。”杜西关倚着卡座，懒洋洋地瞄了他一眼，“那是咱们温先生昨夜才认识的新欢。”
“新欢”两个字，刻意下了重口。
“有点儿意思。”杨毅清挑眉，了然地吹了声口哨，“现在这些小朋友都很精明嘛，知道跟着温先生，头条一定跑不了。”
温世尧冷笑了声，“跳梁小丑罢了。”
“温先生，您好。”
服务生在卡座边站定，成功将三人的注意力拉回。他稍微俯下身，凑在温世尧耳边，轻声说，“温先生，马场那边打来电话，12号寒玉的费用上周已经续上。”
“续上了？”温世尧蹙眉，随后点头，扬手让他离开。
“寒玉还没死呢？”杜西关出声感叹，“这马成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