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万的马，还能那么瞎？”
杜西关瞟了他一眼，盯着手机上的视频，语气嘲讽，“你说，别的女星老公出轨了都会低调一阵子，这个怎么每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去录节目？是真不在乎，还是脸上针打多了，做不出表情？”
手机外放的声音有些嘈杂。
杨毅清凑过去，视频中的黎昕被记者和粉丝层层包围，保镖也隔绝不了的人潮涌动，有记者的话筒几乎直接塞到她脸上，脸上细枝末节的表情在高清的镜头下一览无余。
长发高高扎在脑后，被编成松散的三股辫，随着她的走动跟着轻晃，一身白加红的休闲运动装，配上她无比干净的脸部线条，显得清爽自在。
清亮的声音带着笑意，回答得滴水不漏，状态似乎并未受影响。
只是攥着手机的手指收拢，另一只手抚着食指纤细的关节戒，毫无规律地摩挲。
“她就吃这碗饭的，这点儿职业素养还没有？”杨毅清看了眼她手上的动作，一脸理所应当，“什么事儿都写脸上，她还混不混了。”
沉默了几秒，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烟点上，“我倒是挺好奇，这次怎么没下封杀令，那个路雪什么来头儿？”
“说是刘市长的外甥女，可看饭桌上老刘的态度，绝对没那么简单。”
杜西关收回手机，狭长的眼睛四处晃了下，旋即压低声音，“你想想，她姓路，军区的刘老板的那个啥……本家不就姓路？”
杨毅清猛吸了口烟，“我草，刘长卫的私生女？”
杜西关拽着他的袖子，急切地“嘘”了声，“你心里知道就行了，怎么非得说出来！”
“什么非得说出来？”
清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温世尧不知何时已经停下，牵着马站在两人身后。
毛色鲜亮的蔚风温顺地站在他身边，体态纤细干燥，长而有力的四肢，和弯曲高昂的颈项，优雅气派。
“没什么，看新闻呢。”
杨毅清一语带过，手中夹着的烟弹进身旁的垃圾桶，走到他身边，摸摸蔚风的头，“这马多少岁了？”
温世尧伸手拍拍马背，眼神平和，“十二了。”
“我去，这照片谁传上去的？”
一旁的杜西关突然喊了声，将手机屏幕翻转到外侧，伸到温世尧眼前，指着被顶上热搜的合照，有些气急败坏，“你媳妇越来越能耐了，我的照片她都能搞到手！”
照片中的温世尧斜倚着身子，头抵在黎昕额间，看起来醉得不轻。黎昕抬起胳膊越过他的肩头，手掌搭在他浓密的发间，半截藕白的手臂裸在空气中，笑得明艳动人。
温世尧淡淡地扫了眼，“谁让你到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