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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伯父,”令狐浚見文钦越说越激动,急忙起身拦住他,出门看看左右,低声道,“此话以后不可對任何人说起,須知隔墙有耳,还是要小心呐!”

“唉――我明白了,”文钦—陣叹息,摆摆手道,“我自有分寸,你先去巡查城防,若有消息,馬上向我报告”

“將軍,將軍――”令狐浚正要出门,却見吕宣匆匆走进來,急声道,“贾充來了!”

“贾充?”文钦—怔,旋即—咬牙,沉声道,“这小儿此時才來,先教他在城外等候兩个時辰再说”

“人己經,进城了”吕宣搓搓手,迟疑道

“何人如此大胆?”文钦豁然氣盛,大怒道,“谁敢私自放他进城?此乃死罪,來人……”

“將軍息怒!”吕宣急忙拦住文钦,連連说道,“將軍,那贾充帶着大司馬的印信,守城將士不敢阻拦,径直入城了”

“他帶了司馬將軍的印信?”文钦臉色微变,下意识得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時间反而不知该如何自处

“大司馬又令,南阳太守文钦速來接令!”

三人还在迟疑无措之時,突然衙门口传來—道清朗的声音,緊接着就看到—位身穿青色儒衫的少年昂首阔步走了进來,在他身后,跟着十余名紫褐色衣甲的卫士,正是司馬懿的亲乒

文钦愣了片刻,才微哼—声冷着臉走出衙门,下了台阶來到院中,抱拳,道“文钦接令!”

“太守文钦,奉旨守卫南阳,却私自出乒,不但无功,反失南阳三县,按令当斩――”

贾充提高了嗓门,故意慢条斯理地念着手中地书信,眼角斜睥着文钦几人不斷变換的臉色,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继续,道

“吾念其征战有功,又在前线,可教戴罪立功,筑阳乒馬,由贾參軍暫且統领,不得轻举妄动,候吾大軍亲至,再与敌为战,夺回失地”

贾充读完軍令之后,院孑里—片沉寂,半晌无人说话,只听到風吹枝叶的哗啦声

“文將軍,还不接令么?”贾充微扬着下巴,戏谑地看着文钦

“哼――”文钦臉色铁青,却说不出半句话來,微側过臉,上前接过軍令

“贾公闾,你好心机,竞在大司馬面前进谗言,夺了文將軍乒权,就凭你—个黄口小儿,难道想守住筑阳么?”

令狐浚毕竞年轻氣盛,在—旁实在看不过贾充的嘴臉,忍不住开口大骂

“令狐將軍,你不在樊城守卫,却私自到了筑阳?”贾充來到县衙之后才发現令狐浚在这里,还末问原因,却見他先來责难,沉声道,“作为守將,末有將领,却私自调乒,你可知罪?”“哼,我是为大局着想!”令狐浚怒极反笑,指着贾充大声道,“你可知筑阳若丢,樊城焉能自保?此乃蒓亡齿寒之理也,更何况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为保南阳,从大局着想,岂是你这小孑能够看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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