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祈求原谅时无所不用其极,自己抽自己耳光下跪磕头连尊严都弃之如草芥的人,往后一定还会犯同样的错误。真正心中有愧的人,是连挽留都说不出口的。
——陈子衿《二十一岁以及我的余生》
“这位齐国临菑来的主父偃你说可笑不可笑?”
随着刘定国发问场面一度尴尬,王允是在想这样当着别人面说别人真的好吗?
而刘定国则是想看看主父偃如何应对,主父偃此人是他在长安朝见刘启的时候听齐王刘寿谈起。
两人封地较近,所以接触的也比较多,也怪主父偃太过奇葩。自己名声不好还跑去找国君自荐,刘寿自然是没有给他面子。
而此时的主父偃脸色已经从刚才的严肃认真变为了阴沉,眼前之人他确实不认识,同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才游学到燕国就已经有人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并且还这么肯定。
主父偃也想解释反驳一番,不过想着王允才到燕国便宴请此人想来此人身份应该也不低,这种身份的人在王允看来估计也不会撒谎。
稍微理了一下思绪主父偃觉得自己这次估计又凉了,索性也懒得去辩解。
“这位大人所说的主父偃应该就是在下了,在下确实是五谷不分,但是却并不是四体不勤。
族中之人不待见我,认为我不务实业。父母双亲也避讳我,年纪大了却还未成家。
乡里学子也排斥我,认为我专攻纵横之术功利心太重,不肯与我相交。”
顿了顿主父偃接着开口,“可是在下认为劳务耕作实乃小道,儒学整日除了之乎者也不实用。至于未成成家,这也不是在下所能决定的,乡野村姑看不上在下,在下同样看不起乡野村姑。
再说了,大丈夫生于世间定当执牛耳也,岂能因美色而不思进取?莫不是要向那刘寿之子刘次昌一般终日流连青楼,还是如那燕王刘定国一般连自己父亲妾室也能纳为妻妾?
生于显赫之家,却是端不做人事!”
主父偃已然说到兴起,甚至这般辱骂国君的话说的也是毫不畏惧。
不过这倒是让王允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果酒差一点又喷了出来,王允看了看刘定国。此时的刘定国已然双眼发冷,而他旁边的美妇人却是双眼泛红。
“你再说一遍!”
此时刘定国声音阴冷,好似要将主父偃弄死一般。
主父偃也不知自己何处得罪这位大人物,见状他也闭口不言,没敢回答刘定国的话。
而刘定国见主父偃沉默却没有打算放过他,只见刘定国起身快步走到主父偃的身前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我叫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