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牧远看江晏清休息的差不多了,于是让她在这里等他,他翻下去找人来救她。
“喂,你会不会走了就不回来了?”江晏清对他的善良表示充分的怀疑。
谌牧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这么聪明?我的江大小姐?”
“快去吧。”江晏清原本也就只是开个玩笑:“一路小心。”
谌牧远认真地点点头,“我又不是去赴死,你大可不必做出这一副悲痛的表情。”
江晏清大手一挥:“快滚。”
“得嘞。”谌牧远笑嘻嘻地往石板前走去,回头冲着江晏清招了招手:“等我回来!”
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怎么就跟生离死别一样?江晏清哑然失笑。
谌牧远下一秒就向一旁支出来的岩石上跳了上去,身轻如燕。
“倒是好身手。”江晏清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不禁感叹道。
谌牧远昨日便看好了出去的路线,再加上昨日他的伤在手臂上,并不影响他的轻功。
他足尖轻点,顺手拉住从上方垂下来的藤条,翻身就飞了上去。
“呼――”方才拉藤条的时候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谌牧远无所谓地甩了甩手,拍了下身上的尘土,便急急向山下跑去。
卫子歌正在跟墨韵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身后的侍卫突然看见前方拐弯处有人影闪过,瞬间抽剑。
“谁在那?”那侍卫呵道。
谌牧远大喊:“是我。”
卫子歌停下说话,愣了愣:“谌皇子?”说着便急急向他跑去。
谌牧远除了衣服上沾了些泥土,和手臂上的血迹渗了出来,不过已经凝固住了,另一只袖子前面的布料少了一截。
“你没事吧?”卫子歌有些紧张地上前查看,见着谌牧远气色还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墨韵离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谌牧远。
卫子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江晏清呢!”急的一拍手。
“卫将军不必担忧,她在一个石洞里,很安全。”谌牧远解释道。
墨韵离微微蹙起的眉头这才稍微平展了些,向一旁的侍卫递了个眼色,“还请谌皇子带路。”
谌牧远脸色变了变,“不劳烦世子跑一趟了,卫将军你跟我去吧。”毫不客气地拉着卫子歌就往前走。
“诶诶诶!”卫子歌一脸困惑,回头看向脸色冷的要结成冰的墨韵离,“我我我?”
“去吧,我回去了。”墨韵离没有再逗留,直直地转身离去。
若不是他转身时将袖子挥的猎猎作响,光听他平淡如水的声音,定是察觉不了他已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