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可以走了吗?”江晏清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有些皱的裙摆。
“当然可以。”男子轻笑出声,“只不过,你走出的不过是那生门。”
江晏清一脸立马垮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美人别生气。”那人轻轻把黑狐往地上一丢,黑狐立马跑向江晏清,用牙轻轻扯着江晏清的裙摆。
一步一步向江晏清走来,长手一伸,将江晏清脸畔的一缕碎发温柔地别在耳后,江晏清猛地往后一退,满脸防备地看着他。
“世间就如这棋盘,看似走出,却又无往不在其中。”
“死里逃生,是福还是祸?”
男子轻轻蹲下,银黑狐立马松开江晏清的裙摆,撒着欢向他跑去,他一把抱住小狐狸,轻轻为它顺着毛,一边背对着江晏清走远。
再消失到雕花木门后,他又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响指。
突然所有的木门打开,因着格局与第一层完全不一样,江晏清瞬间皱紧眉头,神经紧绷的如一根弦。
霎时,从门里走出一个个黑衣人。
……
“她破了阵?”一个带着大红面纱的妙龄女子问着,露出的大眼睛如环住的小狐狸般魅惑勾人。
“嗯。”红衣男子将怀中的银黑狐往她身上一丢,向一旁的贵妃榻上一躺。
“阿远。”
“嗯?”慵懒的声音回答道。
“后悔吗?”
“有什么可后悔的。”男子像是有些自嘲地笑笑。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
“主子你看,那不是卫将军吗?”墨梅指着直直站在绣楼外的卫子歌说道。
墨韵离瞟了一眼,周围没有江晏清和谭冬月,心下不安,大步向她走去。
“你怎么在这?”
卫子歌急忙回头,看到是墨韵离,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来的正好,晏清进去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出来。”
“和谭冬月一起?”墨韵离不辨喜怒地问道。
卫子歌凝重地点了点头。
墨韵离看向仍然人声鼎沸的九引楼,久久没有说话。
......
江晏清静静地看着四周向自己靠近的黑衣人。
眉宇间是超然的冷静。
“是谁派你们来的?”江晏清理了理衣服,从发髻上拔下一个素净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