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花顿时面无血色，开口就问：“你什么意思？”
“这里。”越阳指了指脑袋，樊花身体近乎石化，一动不动，连眼球都不眨动。
凌志伟左右看看，自以为是道：“就是，她精神不正常！”
“你才是神经病！”樊花骂道。
“不，不是精神问题，是脑子坏了，活不过仨月。”越阳说道。
“对，脑子有病！”凌志伟帮腔道，看樊花不吭声了，不由诧异问：“不会真是这样吧？”
樊花腿软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惨白的脸上不停流淌豆大的汗珠，原本嚣张的面孔此时写满崩溃。正值壮年，却得了绝症，换了谁都受不了。
“生命可贵，你因为这个原因讹诈也不算十恶不赦。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五千万也治不好这种病。”越阳说道。
“但我总得试一次！哪怕多活几个月，也要试！你们这些臭男人，整天游戏花丛，还好好的活着，哪里体会过这种绝望！”樊花恶狠狠道，看到凌志伟幸灾乐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懊悔地直砸头。
凌志伟当然高兴，此次他带着录音笔来的，刚才樊花的话已经一个字不差录了下来。非但不用给钱，还能告她一个敲诈勒索！
然而，越阳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凌志伟气得差点跳起来。
一张支票放在了桌子上，越阳正色道：“这是救急的钱，并不能治好。但如果你能听我的，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樊花犹豫了下，扑过来就要抢夺支票，却被越阳摁住，“你可要想好了，愿意试哪一种。”
樊花举棋不定，内心挣扎十分剧烈，她脑子有病，但却不傻，越阳明明有她讹诈的证据，却还愿意给她支票，是个好人。
“你，怎么知道我有病？”樊花问。
“看相。”
“你能保证我痊愈吗？”
“不能，但邪路上的方法，非但不能除根，还会迷失本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自己想要的。”越阳淡淡道。
樊花再度崩溃，剧烈的情绪波动诱发了疼痛，发作起来很是吓人，开始是自己使劲捶打头部，后来便去撞地板。
凌志伟吓坏了，催着赶紧离开，万一死了就晦气了。
但越阳却往她嘴里塞了个药丸，接着几十针刺下去，樊花终于安静下来，头发全被汗水打湿了。
扶着樊花坐下，越阳给倒了杯白水，她不忘道谢，一口气喝完，捧着空杯子发呆。
“说吧。”越阳坐在对面冷冷注视着她。
哎！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樊花说，酒馆经常来一个漂亮女人，对方还很健谈，两人相见恨晚。有一次，樊花病情发作，对方很厉害，也是一下子看出她得了绝症，还给了一种药，吃了头疼就能缓解，跟没事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