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俊走到我面前,将我拥进怀里,柔声说道:“有位哲人沃兹基?硕德说过,记忆是灵魂的书记员,他虽然可能出错但总会纠正。所以只要你的灵魂还是我的熙沫就好。”
一个小时后,章俊带着我来到了佛陀山公墓蒋湘如的墓前。
摸着墓碑上蒋湘如的照片,我不由得悲从中来,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你生了我,把我养大,可我却完全不记得你。
“我好年轻,好美……”我说着,泣不成声。
章俊蹲下来轻轻揽住了我的削瘦地肩,柔声安慰道:“岳母如果知道你平安无事还生下了逸风,一定也会非常高兴的。”
“可是我不记得我啊……”我嘤嘤哭泣着,“这对一个母亲来说多么残忍……”
“伯母非常爱你,我知道你孝顺,所以我不会怪你,我保证。”
“章俊,我以前经历的事情很可怕吗?”
章俊沉吟了一下,说道:“很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确切,我有的时候甚至很纠结,让你记起那些不好的回忆,就等于把你受过的所有苦楚重温一遍,那对你不公平。”
我擦了擦泪水,“你也说过,记忆是灵魂的书记员,这个书记员开小差了,来了个冒牌货,我要把它辞了,把真正的书记员抓回来。”
“如果我的过去真的是一本血泪史的话,我也愿意直面它,毕竟在我过去的记忆里面,有你。”
章俊心里一阵感动,搂着我的手臂不由得更紧了。
“这位可是许小姐?”
一个男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章俊脸色一沉,搂着我站了起来。
姚景城手里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副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
看到姚景城手里的鲜花,我有些诧异了。
“你来干什么?”章俊冷声问道。
姚景城没有回答,而是上前两步将花束放在了蒋湘如的墓碑前,双掌合十抵在额头上做默哀状。
这下我就更诧异了,难道这个姚景城跟自己有什么瓜葛不成?
“姚先生,你跟家母可是认识么?”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姚景城摘下墨镜,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说道:“我跟蒋伯母不仅认识,而且还有很深的渊源呢。”
“哦?那你能跟我说说吗?”我毫无防备,目光恳切地看着姚景城。因为我一点也不记得过去,在我目前的人格记忆里,并没有关于姚景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