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笙的问题尖锐，宛如是一把锋利的剑，狠狠的捅进穆绵绵的心窝，疼得身如寒冰，穆绵绵忍不住拽紧被子，头埋在膝盖上。
“小绵，你是理智的人，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你要接受沈擎生似真似假的情感吗？”
“……”
“小绵，过了这么些年，你还爱白悱恻吗？”方回笙转移话题。
穆绵绵的脑中闪过白悱恻妖治的面庞，密密麻麻的疼刺进心脏，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倘若不爱白悱恻，她怎么会不敢正视对沈擎生的感情。
“嗯。”穆绵绵点头，声音很轻竟是异常坚定。
“小绵，一个人只有一颗真心。你不可能同时爱两个人。你认不清对沈擎生感情，所以摇摆不定。你对白悱恻的感情却是确信无疑……”方回笙不徐不疾分析。
穆绵绵细细听着，她本就困惑自己的心，若不是手机被沈擎生丢进海里，她正准备找方回笙谈心。
她们之间向来直白，穆绵绵一点都不介意方回笙的直接。
“小绵，你想过一个问题吗？你只记得过去，过去里很深爱着白悱恻。七年过后，你真的还爱白悱恻吗？或许，你只记得深爱的感觉，不是爱着这个人。”
话落，穆绵绵目色狠狠一停，脑中闪过漫天盖地的桔梗花。
爱情还可以这样吗？
“小绵，三个人的恋爱最忌讳的是优柔寡断，你好好想想。”
“……”
两人聊了很久，后来，方回笙有事，挂了电话。
穆绵绵望着手机，微信页面有未读信息，点开，入目是白悱恻发来的文字。
“小乖，我很高兴，你是爱我的。”
信息发来的时间是自己跳海的那刻，程言是他的人，白悱恻知道自己跟沈擎生发生的事。
白悱恻，我故意让程言听见我要把你的衣服还给你的事，目的是为了让你认为沈擎生对我来说意义不同。
我希望你马上扼杀掉我对沈擎生不该有的幻想。
一个月太久，我怕我等不了。
白悱恻，你向来把所有的事都控制在可控范围。你说回来，绝对也是计划好时间的。
你会为了我提早回来吗？如果会的话，一切或许会回到原点。如果不会……
穆绵绵闭上双眼，白悱恻若再不出现，她何尝不知自己情难自控。
可怕的念头让她的心有了无穷无尽的苍凉感，她在文字输入又删减，输了好几次，最终只是回了个“……”。
回复完毕后，将手机关机，调了闹钟，闭眼，睡觉。